倒言反事以尝所疑财奸情得。倒错其言,反为其事,以试其所疑也。故阳山护樛竪,伪谩穋樛知君疑也。淖齿为秦使,诈为秦使知君恶己。齐人欲为乱,佯逐所爱,令君知而不疑。子之以白马,谬言白马,以验摆布之诚。子产离讼者,分离讼者,便得两讼之情。嗣公过关市。知过者之输金,便得听察之称。
江乞为魏王使荆,谓荆王曰:臣入王之境内,闻王之国俗曰:君子不蔽人之美,不言人之恶,诚有之乎?王曰:有之。但是若白公之乱,得无危乎?不言人恶,则白公得成其奸谋,故危也。诚得如此,臣兔极刑矣。有恶不言,何罪之有。
殷之法,刑弃灰于街者。子贡觉得重,问之仲尼。仲尼曰:知治之道也。夫弃灰于街必掩人,灰尘播扬,善掩翳人也。掩大家必怒,怒则们,斗必三族相残也。因斗相残伤。此残三族之道也,虽邢之可也。且夫重罪者,人之所恶也,而无弃灰,人之所易也。令人行之所易,而无离所恶,此治之道也。
赏誉薄而谩者下不消,谩,欺也。赏誉厚而信者下轻死。其说在文子称若兽鹿。兽鹿唯就荐草,犹臣人之归恩厚也。故越王焚宫室,焚其室者,欲行奖惩于救火,以验人之用命。而吴起倚车辕,赏移辕者,欲示其信而不欺也。李悝断讼以射,欲人之善射,故其断讼与善射者理也。宋崇门以毁死。崇门之人居丧而瘠,君与之官,故多毁死者也。勾践知之,故式怒鼃。勾践知劝赏能够招人,故式怒鼃以求勇。昭侯知之,故藏弊袴。厚赏之使报酬贲、诸也,妇人之拾蚕,渔者之握鱣,是以效之。拾蚕握鱣而不惧者,利在故也。此得利忘难之效也。
夫矢来有乡,乡,方也。有来从之方。则积铁以备一乡。谓聚铁于身以备一处,即甲之不全者也。矢来无乡,则为铁室以尽备之。谓甲之全者,自首至足无不有铁,故曰铁室。备之则体不伤。故彼以尽备之不伤,此以尽敌之无奸也。言君亦当尽敌于臣,皆所防疑,则奸绝也。
储,聚也。谓聚其所说皆君以内谋,故曰内储说。
张仪欲以秦、韩与魏之势伐齐、荆,而惠施欲以齐、荆偃兵。以齐、荆为援,则秦、韩不敢加兵,故兵可偃也。二人争之,羣臣摆布皆为张子言,而以攻齐、荆为利,而莫为惠子言,王果听张子,而以惠子言为不成。攻齐、荆事已定,惠子入见,王言曰:先生毋言矣。攻齐、荆之事果利矣,一国尽觉得然。惠子因说:不成不察也。夫齐、荆之事也诚利,一国尽觉得利,是何智者之众也?攻齐、荆之事诚倒霉,一国尽觉得利,何愚者之众也?凡谋者,疑也。有疑然后谋。疑也者,诚疑,觉得可者半,觉得不成者半。若诚有疑,则半可半不成。今一国尽觉得可,是王亡半也。无致疑之人,故亡其半。劫主者固亡其半者也。无人致疑,则悍贼得恣其谋。田成、赵高成其言篡杀者,无人疑故也。叔孙相鲁,贵而主断。其所爱者曰竪牛,亦擅用叔孙之令。叔孙有子曰壬,竪牛妬而欲杀之,因与壬游于鲁君所,鲁君赐之玉环,壬拜受之而不敢佩,使竪牛请之叔孙,竪牛欺之曰:吾已为尔请之矣,使尔佩之。壬因佩之,竪牛因谓叔孙:何不见壬于君乎?叔孙曰:孺子何足见也。竪牛曰#2:壬固已数见于君矣。君赐之玉环,壬已佩之矣。叔孙召壬见之,而果佩之,叔孙怒而杀壬。壬兄曰丙,竪牛又妬而欲杀之。叔孙为丙铸钟,钟成,丙不敢击,使竪牛请之叔孙。竪牛不为请,又欺之曰:吾为以尔请之矣,使尔击之。丙因击之。叔孙闻之曰:丙不请而擅击钟,怒而逐之。丙出走齐,居一年,竪牛为谢叔孙,叔孙使竪牛召之,又不召而报曰:吾已召之矣,丙怒甚,不肯来。叔孙大怒,令人杀之。二子已死,叔孙有病,竪牛因独养之而去摆布,不浑家,曰:叔孙不欲闻人声。因不食而饿杀。叔孙已死。竪牛因不发丧也,徙其府库重宝空之而奔齐。夫听所信之言,而子父为人戮,此不参之患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