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曰。哀公问孔子曰:吾闻夔一足,信乎?曰:夔,人也,何故一足?彼其无他异,而独通于声,尧曰:夔一而足矣。使为乐正。故君子曰:夔有一足#4,非一足也。

六。公室卑则忌直言,私行胜则少公功。说在文子之直言,武子之用杖。武子文子父子好直言,武子曰:失直言者必危身而祸及父也。子产忠谏,子国谯怒。国怒曰:夫忠谏者,必离#2羣臣,而又危难于父也。梁车用法,而成侯收玺。车为郑令,其姊犯法之,赵侯觉得不慈,免其官也。管仲以公,而国人谤怨。仲不报封人之恩,唯贤是用,人怨谤也。

秦、韩攻魏,昭卯西说而秦、韩罢。齐、荆攻魏,卯东说而齐、荆罢。魏襄王养之以五乘将军,养之以五乘,使为将军也。卯曰:伯夷以将军葬于首阳山之下,而天下曰:夫以伯夷之贤与其称仁,而以将军葬,是手足不掩也。今臣罢四国之兵,而王乃与臣五乘,此其称功,犹赢胜而履蹻。赢,利也。谓贾者赢利倍胜,今以薄赏报大功,犹赢胜之人履草也。

鲁哀公问于孔子曰:吾闻古者有夔一足,其果信有一足乎?孔子对曰:不也,夔非一足也,夔者忿戾恶心,人多不说喜也。固然,其以是得免于人害者,以其信也,人皆曰独此一足矣,夔非一足也,一而足也。哀公曰:审而是固足矣。

二。恃势而不恃信,恃势则信者不生心,侍信则偶然不信。故东郭牙议管仲。公欲专仲国柄,牙以仲虽忠矣,傥不忠,以危矣。公因命仲理外,隰朋治内也。恃术而不恃信,故浑轩非文公。晋文公以箕郑信诚,觉得原令,曰:必不叛我。轩曰:人主不以术御臣,而恃其不叛,其若之何也?故有术之主,信赏以尽能,必罚以禁邪,虽有駮行,必得所利,駮行,不贞白而驳杂者。简主之相阳虎,虎逐鲁疑齐,是行駮也。赵主以术御之,尽其用而赵几霸。衰公问一足。问孔子曰:夔一足如何?曰:夔反戾恶心,然以是免祸者也。公曰:其信一足。故曰一足。

外储说左下#1

三。失臣主之理,则文王自履而矜。君虽有师,臣当亦谨,小臣当即充指顾之役。文王了解,摆布无可使者,是亦失士也。饰辞君所与者皆其师,是矜过而饰非也。不易朝燕之处,则季孙毕生庄而遇贼。朝堂庄,燕当试,令季孙一之,故毕生庄而遇害也。

四。利所禁,禁所利,虽神不可。当禁而利,当利而禁,如此虽神不可,况不神乎。誉所罪,毁所赏,虽尧不治。当罪而誉,当赏而毁,如此虽尧不治,况非尧乎。夫为门而不使入,门不入,不如无门也。委利而不使进,与利不进,不如止也。乱之以是产也。门不使入,利不使进,乱所由生也。齐侯不听摆布,魏主不听誉者,而明察照羣臣,则钜不费款项,钜费金,以齐王用摆布故也。孱不消玉璧,孱用玉,以魏主用誉故。西门豹请复治邺足以知之。初治邺,不事摆布,故君夺之。后治,事之,君乃迎而拜。据此是知摆布能为国之害。犹盗婴儿之矜裘,与?危子荣衣。盗者子不耻其父盗,以父所盗衣矜人。朋?者儿不耻其父?,以?所着衣荣人。人所奉承,为非犹是。子绰摆布画,左画圆,右画方,必不得俱能成。喻用摆布言,亦不能得贤也。去蚁驱蝇,以骨去蚁,以鱼去蝇,则蝇蚁愈至。喻温言训摆布,愈谄。安得无桓公之忧索官,公听摆布索官,无以与之,故忧也。与宣王之患臞马也。王不察掌马者窃刍豆,但患马臞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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