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既不辜,殉又不辜,是重不辜也。重不辜,民以是起怨者也,民怨则国危。郄子之言,非危则乱,不成不察也。且韩子之所斩若罪人,郄子奚分焉?斩若非罪人,则已斩之矣,而郄子乃至,是韩子之谤已成,而郄子且后至也。夫郄子曰以殉,不敷以分斩人之谤,而又生殉之谤。殉既不辜,益得一谤。是子言分谤也。昔者纣为炮烙,崇侯、恶来又曰斩涉者之胫也,奚分于纣之谤?此助为虚,更益谤也。且民之望于上也甚矣,韩子弗得,不得斩谓不辜也。且望郄子之得之也。望郄子正韩子之过。今郄子俱弗得,则民绝望于上矣,君上闻恶,更何所望也。故曰:郄子之言非分谤也,益谤也。且郄子之往救罪也,以韩子为非也,不道其所觉得非,而劝之以殉,是使韩子不知其过也。夫下使民望绝于上,又使韩子不知其失,吾未得郄子之以是分谤者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