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根保特地带了一包洋烟,说是贡献姜奶奶的。
姜根保跟姜茂松算是同宗的远房兄弟,姜根保比姜茂松大了几岁,孩子也大一些,他一走七年未归,闺女姜丫头都已经十四了,长得秀清秀气的,儿子姜铁蛋也十二了。
奶奶又把福妞拉过来叫哥,姜茂松拉着两个小孩,不由也红了眼睛。
“好利索了,不消担忧。”
村民们围坐鼓噪了半天,才各自散去了,又有几家近房聘请姜茂松去家里喝酒。
“大哥,你猜这野猪肉哪儿来的?”福妞嘴里塞得鼓鼓的,一边问,一边就笑嘻嘻看着田大花。
姜根保就递了一支给姜茂松,两人抽烟说话,聊一些兵戈的事情,田大花和奶奶坐在一旁听他们聊,奶奶偶尔插话问上一两句。
“是这个话。”姜守良也在中间说,“茂松,你媳妇是个好的,又无能又孝敬,是你的福分,你现在有出息了,可要好好待她。”
这段时候剿匪,他身上稠浊着山林和火药的气味,进门前细心清算了一下身上的衣服,正了下军帽,排闼出来。
“剿匪了?”奶奶点点头说,“功德情,西山那边的匪贼早该管管了。”
以后又有村民来串门,也有外村的亲戚获得动静专门来走动看望,一下午家里你来他往,就没断过人,当天是中秋节,比及傍晚时就都归去过节去了,家里才温馨下来。
“奶奶,爹,看你们,说这些干啥。”田大花忙说。
家里的小菜园就在屋后,田大花去割了一把韭菜,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择菜,福妞去煎了几个鸡蛋,田大花和面揉面,大师一起脱手,很快就把饺子包上了。
这天早晨,姜茂松很晚才返来,夜已经深了。
“返来就好, 返来就好。如何如许瘦?如何受伤了的?让奶奶看看, 伤着哪儿了?”
“茂松呀,你可不晓得,你这一走七年多,我们这个家,可真是多亏了你媳妇,你看这家里老的长幼的小,你妈又早早地……你走的第二年,你妈就放手去了,茂林当时也才十岁,一家长幼全希冀在你媳妇身上,她辛苦等了你这么多年,替你把儿子养得如许好,现在你终究返来了,可要好好赔偿她。”
“奶奶,爹,我晓得的。都是我不孝,我妈病死我都没能尽孝……这些年家里刻苦了,我想去给我妈上个坟。”
“茂松, 看看, 这是你的儿子小石头。你一走七年, 这孩子都七岁了, 还没见过爹是啥样。石头,这就是你爹,从速叫爹。”
姜茂松上坟走了今后,田大花就开端筹措午餐。
“不瘦,更健壮了。”姜茂松忙安抚奶奶,“奶奶,你别担忧, 就是受了点小伤, 都已经好了。”
晚餐后正在清算桌子,姜根宝来了,一家人忙起家号召。
奶奶在中间见两人说话,会心一笑,絮干脆叨地跟姜茂松嘉奖起来。
“大花,你打的?”姜茂松问,“你还会这个?你如何打的?”
田大花站在奶奶身后, 心伤又欢畅, 也不知能说甚么,很多闻讯的村民赶来,挤过来热忱地跟姜茂松打号召, 这个说:“茂松兄弟你可返来了,太好了。”阿谁说:“茂松侄子大命, 现在大出息了,好日子还在背面呢。”
“从命下级安排吧。”姜茂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