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吗,大花,你总算熬出来了,王宝钏死守寒窑十八载,当上了皇后娘娘呢,现在茂松兄弟返来了,传闻还当了啥教诲员,你就等着纳福吧。”吴翠芬笑着拍拍奶奶的手说,“奶奶,茂松兄弟现在有功绩有出息,你们脸上也有光,你们一家子都要跟着纳福啦。”
当晚一家人吃了顿好饭,野猪肉炖得香肥软烂,茄子和豆角也很适口。一家人很晚才睡,内心高兴盼望,躺下了怕也是大半夜睡不着。
“奶奶,我跟小姑把野鸡清算好了,等我爹来了恰好炒给他吃。”石头拎着是清算好的野鸡给罗菊英看。
三叔则乐呵呵地说:“酒哪天都能喝,你们家里这么大的丧事儿,明天就先不喝了吧,大花你从速清算一下,酒肉饭菜都备好,筹办驱逐茂松兄弟返来,等茂松兄弟返来,我请他去我家喝酒。”
一句“会疼人”让田大花内心发慌,脸上不由就有些臊。两人满打满算也只在一起糊口了两个多月,一别七八年,田大花乃至想不起来丈夫临走时的模样了,一时候有些入迷。
而她天生神力,从小跟着父兄习练拳脚,也曾读书识字。她在山林中长大,早已熟谙了这一片山林,养了一副刁悍的野性子。
田大花一边内心欢畅,一边清算做晚餐,她洗了一把小米下锅,奶奶帮她烧火煮粥,田大花就去切野猪肉,做了一大锅野猪肉炖土豆块,再来一个辣椒炒扁豆丝,蒜泥茄子。她蒸茄子,奶奶就一边烧火,一边腾脱手来剥蒜。
“三叔既然不留下喝酒,这野鸡就不炒了吧,炖野猪肉呢,吃不完,留着明天再炒。”田大花说着,找了一段麻绳绑住鸡脚,把两只清算好的野鸡挂在晾衣绳上控水。
奶奶稍稍放下心来,一把拉着田大花,又欢畅又心伤。
田大花对“孀妇”的糊口还算对劲。作为长辈,奶奶和公公对田大花都挺好,奶奶因为孙子存亡不明,对田大花这个孙媳妇就格外心疼体贴,小叔子茂林和小姑子福妞就不消说了,儿子小石头呢更是聪明懂事。田大花本身觉着,这日子还过得去。
“要返来了,明天就返来了。”奶奶笑着说,“要跟你们爷儿俩说几遍,我大孙子明天要返来了。”
“好,好。”奶奶眼角泛着泪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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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守良忍不住眼睛就红了,约莫感觉在儿媳妇面前掉眼泪有些没面子,从速擦着泪进屋去了。
“可不是吗,真的,真真的,半点也不假。”奶奶笑这说,“明天就返来啦。”
“奶奶,你先别急啊,茂松兄弟吧……传闻受了点儿伤,在病院养了几个月了,这不是才方才出院吗,就赶着回家跟你们团聚。”
福妞和石头年纪小,姜茂松走的时候,福妞还不会走路,石头都还没出世,天然也说不上甚么兄妹、父子豪情,但俩小孩都很懂事,晓得姜茂松要返来了,也都很欢畅的模样。
茂林背上背着箩筐,脸上按耐不住的忧色,一进门就孔殷地跑到厨房。
“福妞儿,小石头,你俩去北山窝那块红薯田跑一趟,去把这事跟你爷爷和小叔报个喜,叫他们明天干活就别太晚了,早点儿出工返来。”
“啥?受伤了?伤到哪儿了?”奶奶顿时焦急起来。
“太好了,我就说我哥福大命大,他一准还活着。”茂林跳起来多高,挥了挥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