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狗娃想不到,几天不见,傻子爹便被郝东卿折磨成了这个惨样,本身曾经安抚过傻子,他爹在牢里会没事,现在却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不由让贰心中尽是愧意。
“牢里一片混乱,犯人已经被反贼劫了,这犯人但是皇命钦点的重犯,现在王都尉存亡未卜,你们却作壁上观,莫非你们嫌本身命长吗?”刘狗娃对那名校尉佯怒的诘责道。
史卫义的军伍布阵严整,在牢门口架上了强弓硬弩,一扫刚开端时的颓废气象,一小队军士见刘狗娃大喊大呼的从牢里冲出来,不由举起军弩对准了他,大声喝道:“站住,甚么人?”
刘狗娃见钱峰暗中忘我互助本身,不由微微对他点头示谢,前次在牢里,钱峰也看出了本身与傻子爹暗通动静,但他始终没有说破,就当没有这回事,刘狗娃对他是从内心感激不已的。
到了天亮时,牢房里只剩下断垣残壁,火烟袅袅,死伤了很多兵士,并且多是郝东卿的军士,还让反贼劫走了重犯,不由让郝东卿勃然大怒,当场跟史卫义大吵了起来,你说我成心放贼过关,袖手旁观,我说你占有牢房重地,作战无能,相互推辞任务,就差两边动起手来了。
跑到牢门口,只见牢外火把透明,早有好些王福的军士,冒死逃出了牢房,正在三三两两的被史卫义的人拦住查问。
刘狗娃忙到牢门外,剥了一名守牢军士的甲衣,对傻子爹说道:“大叔,现在牢里牢外都有郝东卿和史卫义的人,烦请你换了这身衣甲,假装成牢里的军士,我们才更轻易趁乱出去。”
来到牢房门口,刘狗娃从地上摸了一把炭灰,想要帮傻子爹再假装一下,傻子爹看他要把那黑漆漆的炭灰往本身的脸上抹来,一时没想到启事,不由沉声问道:“你干甚么?”
这队拦路的军士前面,便站着一名校尉,传闻犯人被劫了,忙上来扣问道:“刘大人,如何回事?犯人如何被劫了?牢里不是另有王都尉他们吗?”
刘狗娃出了县衙不久,郝东卿杀退了围攻州府衙门的反贼,便带领了城里来声援的驻军仓促赶来,把着了火的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,但那帮江湖人也不是傻子,目睹劫不到犯人,也未几做逗留,遵循事前的打算撤退。
那名校尉传闻王福下落不明,反贼已经劫了犯人,晓得本身玩大了,如果失了犯人,朝廷见怪下来,本身也极刑难逃,内心也慌了,忙调派军士进牢护囚,不再理睬刘狗娃。
黄三处理掉最后那名守牢军士后,进到牢里,看到傻子爹的惨痛样,也是触目惊心,比起本身前次的伤势有过之而不及,不由也非常怜悯傻子爹的遭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