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这里,刘狗娃才晓得傻子是姓李,也猜到了王福所说的胖胖的傻小子,便是现在住在酒坊里的傻子,李东林便是他爹的名字,但刘狗娃晓得傻子父子俩并没有插手盗窟做山贼,只是住近山上,黄泥掉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几天后,就在刘狗娃在县衙悠哉游哉的上放工时,州府衙门传来了个令刘狗娃震惊不已的动静,节度使郝大人病故了。郝东卿本来便有咳嗽病,整天咳來咳去,刘狗娃早便猜测他身染肺痨或其他重症,现在犯人被劫,忧心加急气之下,竟然一命呜呼了,让刘狗娃始料不及。
刘狗娃救了傻子的爹,现在又离开了风险,不由在内心悄悄对劲,对于州府衙门的争辩论吵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坐看天上神仙掐架,也不亦乐乎。
“对,就当喂猪了。”李四等人听刘狗娃说的暴虐,也不由都纷繁喝采,拥戴着刘狗娃,世人也垂垂解了心头之气,不再提这事。
“嘿嘿,刘县令还不晓得吧,本官在小宋城的标兵已经查明,刘大人在小宋城曾与李东林父子勾搭,同小宋城的山贼暗通款曲,难怪本将总剿不灭那些山匪,豪情是刘大人在城中通风报信了吧?莫非宋城押往小宋城的军粮被劫,也是刘大人你的佳构?”王福望着刘狗娃嘿嘿嘲笑道,句句诛心。
刘狗娃又谦善又虚假的客气一番,才把这班假借搜捕反贼名义,在城里肆意欺诈讹诈的瘟神送走。
宁肯获咎君子,也不成等闲获咎小人,刘狗娃是怀有这类心机的,虽本身非常鄙夷王福的为人,在牢里他还用心射杀本身,但同在一个屋檐下,此后打得交道还很多,也不想与他把干系搞得太僵,不由对他假装风雅的道:“王都尉的兄弟喜好鄙酒坊的酒,无妨多拿几坛,算是本官请弟兄们喝酒了。”
可刘狗娃的安排还没完成,州府衙门便派来了一大队军伍,把刘狗娃的酒坊团团包抄,刘狗娃想不到郝东卿刚死,史卫义便这么快脱手,断根异己,但更令刘狗娃想不到的是,带人包抄刘狗娃酒坊的,竟然是郝东卿的亲信将领王福。
王福说到这里,他身边便走出两名军士,想要羁押刘狗娃,只听酒坊院中一声大喝:“狗将,请吃俺一箭。”随后,世人便听到咻的一声,从院中传了出来。
这王福几次的态度窜改也太快了吧,当刘狗娃见到王福趾高气扬的来到酒坊门前时,不由在内心感慨道。难怪史卫义能这么快便在州里脱手,剪除郝东卿的羽翼,豪情这王福已经投奔了史卫义,把州里的大部分军队拉到了史卫义那边,消弭了史卫义的后顾之忧。
王福前次在衙牢里,目睹那帮江湖人在牢房到处放火,心知要遭,见机得早,舍弃了牢里的军伍,带着几个亲信部下,略微假装脸孔,也趁着牢里烟雾满盈,混乱中随溃军早早逃出了衙牢。过后,固然被郝东卿疾言厉色喝斥,但作为郝东卿的亲信将领,还是保存了都尉的官职。
刘狗娃把黄三和傻子爹藏在酒坊的酒窖后,也仓促带着县衙的众衙役,帮助节度使府的军队在城中搜捕那些江湖人。
刘狗娃见王福在几名军士的拥戴下,阴笑着靠近酒坊,不由向他大声问道:“王都尉带着这很多军伍来包抄本官的酒坊,不知所为何事?”
“这类小人,我们能不获咎便不获咎的好,免得此后他们到咱酒坊无事生非,咱又不缺那几坛酒,就当喂猪好了。”刘狗娃笑着安抚他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