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葭自是还要劝她,见劝不动了还要让她娘来劝。
待归家后,姜岩便把这耳坠子给了mm。
等哥哥回房去后,姜小娥方去到灶房,给她娘看自个的新耳坠。陶氏只看一眼,便道:“你哥哥就是宠你,这两颗珍珠看着可不像是俗物,定要很多的银钱,败家儿。”
与她无亲无端,姜岩本是决定把人救起后便不再多理。未想这些妇孺遇事只晓得哭,他看一眼世人当中面庞乌黑且正处在昏倒中的女子,忍不住皱眉道:“令爱环境不妙,夫人若不想她出事,现下便该停止抽泣,使她吐出江水。”
姜小娥接过一看,便瞪大了眼睛:“哥哥,你在哪处买的?做工如许精美都雅,定花了很多银子吧?”她虽喜好的紧,可一想是花了大价买的,内心就有些心疼。
陶姨母本意是没想要带外甥女去,经闺女再三哀告,又当着外甥女的面,只得劝上一句:“你表妹想你去你便去,跟着一道见见世面也没何不好。”又喊丫头,“去寻身嫃丫头能穿的装束来,既是去的知县家里,便不成寒酸了。”
姜小娥吃惊,她并不知本日是个甚么日子,还是自钟葭口里得知。闻言,几近不作多想,她便点头:“你与姨母去就成,我便不去了,也不认得她们,去了多不好。我就在这里等哥哥来接,你们不必顾虑我。”
庄夫人再忍不住,扑上前便紧紧将她抱住,手上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,口里直念:“没事了没事了,娘的明媛没事了,娘的明媛没事了……”
姜小娥惊:“哥哥,那转头人家来寻寻不见怎地办?哥哥怎地不还给人家?”
陶姨母便命丫头停下。
再过了一会儿,方又谨慎地展开,一下便对上一张豪气逼人的俊脸,她脑袋里先是发懵,一时想不起来此人是谁。待忆起来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时,跪在一旁的琼珠就已经扑上来,冲动地哭道:“蜜斯醒了,蜜斯醒了!太好了太好了,蜜斯没事了!”
“是哥哥给我买的,还没问是哪家。”姜小娥照实答。
姜小娥并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人,且她生来心机敏感细致,自能觉出姨母不太愿带自个去。当下便道:“姐姐且慢,不必费事了,我不去的。”又看向她姨母,“外甥女想起来了,娘喊我本日早些归去,林先生本日既放假,那么一会儿我便也家去。”
姜岩看着她分开,后合上门,回身正要褪下衣物拧水时,眼下便莹光一现,旋即耳边传来一声纤细的着地声响。他撂下袍子,蹲身去拾,便见竟是一只挂着颗黄豆大小的莹白珍珠耳坠子,散着淡雅的莹光。
“咳咳”庄明媛咳起来,随后接连吐出几大口江水,她浑身生硬发冷,脑袋里晕晕沉沉,后脑勺疼,胸口更疼,只觉一向有东西在压她。渐渐展开眼睛,白光刺得她眼疼,一下就又闭上。
孔嬷嬷便在旁劝:“光在雨地里立着,也不像个模样。夫人蜜斯且收住,现下合该早点归家,再请个大夫来为蜜斯把评脉,方为端庄。”
姜岩只觉受人欺侮,站起来冷声逐客:“白叟家请回,姜某救人也只是出于心有不忍,没法眼睁睁看着面前有人受难,而立在旁束手旁观不去援救,且从未想过要人报答。至于你家夫人的后顾之忧,大可转告她放心就是。我姜某并非是个喜好挑衅口舌是非之人,本日之事姜某全未放于心上,你家夫人更不消担忧,至于你家蜜斯,自是清明净白,与我无半点的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