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娥点点头,跟着丫头出来换上。
待姜岩把人抱登陆时,庄夫人已经在亲信的安抚下擦掉眼泪,上前一把接过闺女。
那丫头不免又是一阵夸:“姜大爷当真是个好哥哥,这般心疼表女人,表女人有个世人都恋慕的好哥哥。”
她当即冷声道:“转头再寻你几个算账!”那几人抖抖身子,无人敢驳。庄夫人再狠狠瞪上几眼,后才把孔嬷嬷招近跟前,低语:“嬷嬷去问明那公子的姓名与家址,转头让人送些银钱畴昔,作为报答。”又是叮嘱,“警告他谨守开口,切勿将此事张扬出去,不然……”
再次哈腰拾起,便见又是一只珍珠耳坠子,色彩格式皆是一样,明显是一副。
姜小娥面更红,内心甜滋滋的,偏面上还谦道:“哥哥过奖了,是耳坠子都雅罢了。”又见哥哥身上有些潮.湿,她便有些担忧隧道,“哥哥快去洗个澡换一身,可别着了凉。”本日下雨,她只当哥哥是淋成这般的,不疑有他。
琼珠道:“蜜斯,他是外男,我们不便多见。”见蜜斯静下来,方又欣喜道,“蜜斯不消担忧,他既救了我们农户一众女眷,夫人又是个讲究交谊的,定会着人上门报答,蜜斯就别操心了。”
姜小娥忙敛了笑,靠近前摇起她娘的手臂来:“娘,哥哥是用捡来的银子买的,没有败家。一会子我就让哥哥带我出门儿,把这耳坠子换一副娘能戴的来,我不要。”
这厢孔嬷嬷去寻人,不但警告之语没带到,反而碰了一鼻子灰。
姜岩并不善于夸奖女人,是以只点点头道:“都雅。”
未几时,陶姨母便带着二人去了知县农户。
约莫半月后,逢知县夫人寿辰,钟家作为县上富户,自也在受邀人中。姜小娥并不知此事,还是钟葭挽着她的手笑道:“阿嫃,本日就跟我们一道去知县农户吧,顺带见见世面,本日去的人定是极多,皆是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
他皱一下眉,几近不消深想,便知定是那名女子的。只现下对方已经分开,便没分开他也不会为了只耳坠子,而亲身跑一趟还给她。眉头渐松,将那珍珠耳坠子顺手投掷桌上,重新拎起衣袍抖水时,竟又有一个东西滚落在脚下。
庄夫人点头,扶着闺女刚站起来,不远处庄老爷派来驱逐的下人,才姗姗来迟。跪下便道:“主子有罪,让夫人蜜斯久等,望夫人蜜斯宽恕。”
庄夫人身子一震,这才复苏过来,极其感激地看他一眼,后立即就与亲信将闺女放倒在地。这时候也管不了空中上有没有雨水,直接将她放平,双手交叉吃紧就去按.压她的心口。只这般按.压好久,也不见闺女有个反应,庄夫民气如刀绞,心是一寸一寸地往下沉。
庄明媛这时才回神过来,四下去寻,便见那名男人已不见了踪迹。她刚要开口问她娘时,庄夫人就已经让丫头把她架上马车,待她在车厢里刚一坐定,便拉着琼珠问:“方才那名公子呢?他救我一命,我总要向他道一声谢才成,这般不告而别,算个甚么?”
姜岩再次把它掷一旁,拧干衣物再穿上,就要翻开房门时,却一下在桌前顿住。复又将那副珍珠耳坠拿起来,摆在掌心上看了两眼后,忽地便想起嫃儿还无有一副像样的耳坠子,肃立半晌,他便冷静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