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致和他们一行人离着并不远,能很清楚听到他们的说话。听到那白衣少年说要射雁,内心一阵猎奇。
弯弓搭箭,仰起一张俊美的脸看那一群正在头顶上空飞过的大雁,小嘴微微一撇,松开了弓弦。
只见白衣少年青轻探手从马背上摘下弓箭,从箭壶中取了一支羽箭。
说完,就欲扬鞭催马。
白衣少年微微扭动了一下身材,很不悦的说道,“哼!哥哥此次说好了的带我去保定府看娘舅就是一起玩耍,并不焦急的。如何哥哥又这般说话?”
真是巧了,恰好落在了周致晾晒的那一片稻谷上。
半日都未曾见到官道上有行人,这时候俄然几个骑马的人呈现,周致不由多看了几眼。王老伯等几个农夫也和周致一样,一下子把目光齐会合合在那一行人身上。
一声“咯咯”的笑宛似银铃般,极其好听,周致不由一愣。
晒谷场邻着的这条官道是从唐县方向直通庆都县城,而后由庆都向东北延长,通往清苑县、保定府。
青衣男人无法的摇点头,轻叹一声,勒住了马缰,漫不经心的看着前面的白衣少年。
晒谷场上的农夫们此时没有了猜谜的兴趣,便又凑在一起八卦消息轶事,时不时的传出阵阵轰笑,欢声笑语不竭。
箭去流星,随即空中便传来一声哀鸣。
“射中了,中了,二公子又射中了!二公子真是神弓手!”前面四个健仆齐齐高呼,马屁声不竭。
正在王老伯失魂落魄之际,周致却大声说道,“王老伯,小子真的猜不上来的,你不要难为小子,也不要再等了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微微暴露一口洁白晶莹的牙齿,声音清澈如水,极是好听。
白衣少年前面是一个身穿青衣,披着披风的黑脸男人,春秋在二十岁山下,五官端方,身材魁伟,非常威武。
如此说我那名号是保住了。周致这小子很会做人呐!
前面的四小我则都是短衣打扮,是四个健仆。
正在这时,突听天空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雁鸣。
那被射中的大雁从空中落下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官道虽说宽广,但却因为这里是穷乡僻壤,很少有人走动,故而官道上坑洼不平,并不好走。
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,不时有成群的大雁排成一字或是人字形吃紧的从北向南飞过。
那白衣少年昂首看了一下,欣喜道,“哥哥,又有大雁了,我要练箭。”
白衣少年嘴角微微一抿,闪现出笑意。随后朝前面的青衣男人仰了几下头。明显他是在向那青衣男人显摆他那高超的射箭之术。
大雁是白衣少年射下来,理应还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