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柏在他面前倒是没甚么可坦白的,他道:“之前天然是信不过的,但我倒是问了问先前将她送来的那些人,倒是说她在路上就没甚么想要逃窜的心机,过来以后也是安循分分的模样。以是我便想着――”
她没再理睬这个老是疯疯颠癫的年青王爷,径直坐到一边,问道:“你看了那些质料没有?可曾找见甚么有效的东西?”
寒霜拿到的第一眼就晓得这些东西并不齐备,她挑着眉头看了看,将那些文书径直放到中间,冷酷隧道了一句:“晓得了。”
曲柏道:“本王去了信了,但智囊想来在南疆正忙着尚且抽不开身,以是也还未曾回。只是我想着,长老走了,智囊也不在,本王竟有了几分不知用何人的难堪,这才想着要不要重用寒霜。”
那小厮受宠若惊,仓猝摆了摆手,口称“不敢不敢”,随后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――曲柏说的那些人,就是杜七当时去将寒霜捆过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那些军士,实在早就被曲行之给换了,天然是向着寒霜在说话。
赤红杀道:“王爷,东南诸事都与贩子有关,那些贩子,如果好处不敷以动之,天然能够以性命挟之。若王爷还是不放心东南的局面,某就亲身走一趟,去看看东南现在是如何的状况,杜府中的事情,又当如何措置。”
一转眼,便是一个谦虚受教的模样,很能哄得人去。
便不再多言。
赤红杀道:“智囊如何说?”
他笑了一下,伸脱手去,摸了摸寒霜的脑袋。
二人虽则事事提及来,将诸事都过了一次,曲行之和寒霜心中实则都有些心不在焉,虽则事情都记下来了,但因着方才的事,竟然是都有些难堪。
寒霜见事情已是说得差未几了,遂点头道:“既如此,霜便先行告别了。”
直到寒霜走了,他负在身后的手才觉出几分不适来。触感中的和婉仿佛仍然残留在手心当中,他抿了抿唇,第一次有了想去直接问寒霜的打动。
曲柏拍着他的手,面上笑意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