钓了一个时候的鱼,木桶里已经有六条中华鲟了,而这六条中华鲟里,只要一条是乐文钓上来的,其他的五条满是唐伯虎钓的,不过当乐文钓上这只中华鲟时,也让他乐了好一阵子,或许这就是垂钓的兴趣地点吧。
唐伯虎还从崔诗中的“取端端”衍化出“黑妓”“落籍”的寄意,旧时妓女从良称“落籍”。
崔涯与张祜齐名,为人豪侠,善于宫词,每题诗于娼肆,必传诵于街头巷尾;
“呵呵,乐贤弟拗赞了,这幅画是愚兄暮年所画,倒是让贤弟见笑了。”唐伯虎固然嘴上谦善,但是这幅画乃是他暮年对劲之作,曾有人出高价采办,都没有舍得卖,一向视为收藏。
唐伯虎说着就走进屋内,没一会,便捧着几幅自发对劲之作走了出来。
此图用水墨白描伎俩,画梧桐一株,桐荫如盖,桐荫坡石处一人抬头闭目,坐於交椅之上,神情活泼天然。构图简练,用笔洗练,气势萧洒,韵致清逸,是唐寅白描人物画佳作。
此生已谢功名念,清梦应无到古槐。
一个风尘奇女,一个诗坛妙手,一来二往,交谊日深,崔即另题一绝:“觅得黄骝被绣鞍,善和坊里取端端。
十里桐阴覆紫苔,先生闲试醉眠来。
只见这幅《吹箫图》,画工细素净,担当了五代和宋野生笔重彩的传统,兼用适意笔法。人物面庞清秀,身形端庄。衣纹用笔粗简,劲力流利,顿挫宛转。敷色浓艳光鲜,技法精工,特别对细部的描画,可谓一丝不苟,颇具新意。
乐文也是为唐伯虎遭受的不幸,而点头感喟不已,如若不是这场会试泄题案,想必唐伯虎定然也是朝中大员了。
右边的是来客,手持一朵白牡丹的蜜斯,姿势高雅,楚楚动听,身后是侍从侍女。四女围着仆人,好像众星捧月似地衬托出仆人的首要和职位。
崔涯静气安坐,凝神聆听,内心佩服之情溢于端倪间,手按卷纸正拟写或已作的新诗。
背景是山川大屏风,上方题诗:“善和坊里李端端,信是能行白牡丹。谁信扬州金满市,胭脂价到属穷酸。”
“乐贤弟,今早收成颇丰,我们这就归去吧。”唐伯虎看了看木桶里的六条中华鲟,抚了抚髯毛,点点头笑道。
曾嘲笑李端端“傍晚不语不知行,鼻似烟窗耳似铛。独把象牙梳插鬓,昆仑山上月初生。”李端端见诗后“忧心如病”,就向崔涯膜拜,“伏望哀之”!
“唐兄妙手丹青,公然名不虚传,只是小弟还想赏识下唐兄的藏画,不知可否?”乐文收起唐伯虎给他画的画像,然后有些等候的问道。
李端端肤色稍黑,然美艳过人,世称“黑妓”,今成流光溢彩白牡丹。
图上画着五小我,居中坐着一戴文生巾、留八字须的墨客,其脸部神情和倚坐姿,无不显现儒雅的气度微风采。
“此画是愚兄当年在科举会试泄题案后,得志之作,哎……”唐伯虎看到这幅画,又想到了当时的景象,不由悄悄叹了口气。
“唐兄公然是风雅之人,画中尽显风骚之意,让小弟非常佩服。”
桃花河边,坐在石凳上垂钓的两人,称兄道弟有说有笑的聊着,倒是把本来在春秋上的隔阂消减了很多。
“唐兄这幅画,真可谓妙笔生花啊,妙不成言,妙不成言……”
唐伯虎缓缓的收起这幅《桐阴清梦图》后,然后又翻开一副《李端端图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