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安然闻言,对裕王报以深深的怜悯。
“高师、子厚免礼,快请入坐。”裕王见两人出去,快步向前虚扶一把,请两人免礼入坐。
斥逐下人后,裕王一身怠倦不堪踱步到座椅前坐下,环顾了世人一眼,沙哑声道。
行军兵戈时,供应不上军粮,兵士会叛变;放到王府也是一样的事理,如果王府连一日三餐都供应不上了,又如何能希冀王府属官、下人再为你效力呢。
“真的?那我就多谢高大人了。”朱安然眼睛一亮,拱手伸谢不已。
朱安然熟知汗青,晓得高拱和陈以勤两人于裕王而言,亦臣亦师亦父普通,两人均是至心实意为裕王着想的,在裕王潜龙在渊的这段时候,多亏了有两人多方调护,不然裕王早就出局了。
“子厚,早。”高拱微浅笑着点了点头,“昨日我新得了一本米芾的行书字帖摹本,传闻子厚颇喜书法,每日凌晨练笔不辍,可与子厚把玩月余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
裕王书房为三居室,比较少见的一前两后布局,前面最为宽广,标准的书房安插,前面是裕王临时的居室,至于再往里那一间房是做甚么的,朱安然就不晓得了。
朱安然与高拱两人回声伸谢。
裕王身子坐的很低,仿佛要堕入到椅子里似的,感受像是不眠不休的走了三天三夜,仍然没有走到起点,最后撑不住了,瘫在了半路一样。
民以食为天。
裕王府堕入如此财务危急,遵循裕王的脾气,估计很快就会调集小内阁议事参议了,朱安然进了办公房间后,没有像平常那样烧水煮茶,而是坐在书桌前一边温读《唐太宗李卫公问对》,一边静等裕王宣召。
“殿下放心,臣等必为殿下分忧解难。”殷士儋也是一样起家欣喜裕王。
但是,朱安然有耳闻,最里一间也是寝室,不过非常隐蔽,传闻间或会有奉养裕王的宫女被裕王叫到此中清算床铺,常常一个时候不足方才发丝狼籍、行动盘跚而出……
高拱直接入坐,朱安但是是与早到的陈以勤和殷士儋打了一个号召,方才入坐。
朱记固然店面不大,但是买卖很火,虽达不到日进斗金的程度,但是每天刨除野生、食材等本钱,还能有3、五两银子入账,一个月下来,比俸禄多多了。
看到裕王如此,高拱、陈以勤仓猝起家欣喜裕王,为裕王鼓励打气。
从朱安然的角度看,高拱和陈以勤两人好像两只老鸟一样,安抚裕王这只受伤幼鸟。
“是的,孤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的,不瞒诸位讲,孤现在账面上只剩下不到一百铜板了。”裕王靠在椅子上,悄悄的拍着座椅把手,一脸焦炙和怠倦的坦承道。
“多谢诸师。”裕王在高拱、朱安然等人连番的欣喜下,稍稍平复了些许表情,但也只是些许,只要一想到现在财务严峻的连饭都供不上了,裕王就不免一筹莫展,言毕便一脸忧色的起家向高拱、朱安然等人拱手就教道:“只是,现在已是山穷水尽,一日三餐且不能为继,户部又不发放岁赐,为之何如?还请诸师不吝见教。”
岁赐。
公然,朱安然才翻了两页书,就有内侍前来请朱安然去裕王书房议事。
好吧,堂堂一个王爷,身价只剩下不到一百个铜板,这是甚么感受。
“殿下勿忧,臣本日就去户部催他一催,频频不发殿下岁赐,是何事理。如果岁赐定时发放,殿下何患此忧。”殷士儋闻言起家,一脸愤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