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诸师。”裕王在高拱、朱安然等人连番的欣喜下,稍稍平复了些许表情,但也只是些许,只要一想到现在财务严峻的连饭都供不上了,裕王就不免一筹莫展,言毕便一脸忧色的起家向高拱、朱安然等人拱手就教道:“只是,现在已是山穷水尽,一日三餐且不能为继,户部又不发放岁赐,为之何如?还请诸师不吝见教。”
小内阁到齐以后,裕王直接斥逐了奉侍的下人,严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。
朱安然与高拱两人回声伸谢。
朱记固然店面不大,但是买卖很火,虽达不到日进斗金的程度,但是每天刨除野生、食材等本钱,还能有3、五两银子入账,一个月下来,比俸禄多多了。
看到裕王如此,高拱、陈以勤仓猝起家欣喜裕王,为裕王鼓励打气。
高拱、陈以勤、殷士儋、朱安然皆是悄悄点了点头。
民以食为天。
“高师、子厚免礼,快请入坐。”裕王见两人出去,快步向前虚扶一把,请两人免礼入坐。
从朱安然的角度看,高拱和陈以勤两人好像两只老鸟一样,安抚裕王这只受伤幼鸟。
“子厚,早。”高拱微浅笑着点了点头,“昨日我新得了一本米芾的行书字帖摹本,传闻子厚颇喜书法,每日凌晨练笔不辍,可与子厚把玩月余。”
本身堂堂天子的儿子,属于本身岁赐,竟然被人剥削三年之久,一次次派人去户部支付,一次次被人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,的确是天大的笑话......
朱安然熟知汗青,晓得高拱和陈以勤两人于裕王而言,亦臣亦师亦父普通,两人均是至心实意为裕王着想的,在裕王潜龙在渊的这段时候,多亏了有两人多方调护,不然裕王早就出局了。
“是的,孤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的,不瞒诸位讲,孤现在账面上只剩下不到一百铜板了。”裕王靠在椅子上,悄悄的拍着座椅把手,一脸焦炙和怠倦的坦承道。
裕王这个时候恰是最需求安抚的时候,不能让高拱、陈以勤两人专美于前啊,因而朱安然也紧跟着两人起家了,一脸当真的向裕王拱手欣喜道:“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。本日殿下遇挫,臣等敢不効死,必为殿下分忧。”
“殿下勿忧,臣本日就去户部催他一催,频频不发殿下岁赐,是何事理。如果岁赐定时发放,殿下何患此忧。”殷士儋闻言起家,一脸愤恚道。
裕王又如何会不忧愁呢。
裕王府堕入如此财务危急,遵循裕王的脾气,估计很快就会调集小内阁议事参议了,朱安然进了办公房间后,没有像平常那样烧水煮茶,而是坐在书桌前一边温读《唐太宗李卫公问对》,一边静等裕王宣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