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谭掌柜请稍等,谢某去把昨日所作四首诗作写下来!”
谢慎白了他一眼道:“你这是临时抱佛脚吧,若不是院试邻近,你不还要去眠花宿柳吗?”
“这四首诗词都在这里了,谭掌柜可随便选用,只要署上谢某的名字便可。”
谢慎心中一沉,想不到王守文对朱熹的话还记得挺清楚。
二人挪步到王守文的配房中,在书案前坐定。王守文奥秘兮兮的从一摞书籍中抽出一个薄册子,递给了谢慎。
“既然谭掌柜这般有诚意,谢某天然不好回绝......只是谭掌柜得承诺谢某,须得在院试结束后再将这些诗词插手话本中。”
......
这个题目实在出自《论语.泰伯》,讲的是帝王俭仆和穷奢极欲的不同,王华立意倒是别出机杼,恰到好处。
王守文出身科环球家,老爹又是状元王华,天然能搞到这第一手的积年时文选编,拿来看看确切有鉴戒意义。
转眼的工夫,四首诗词便整齐的写在了纸上。谢慎扫了一眼确认没有弊端便捧着薄纸出了屋子。
“这是当然,这一点事理鄙人还是懂的。至于这报酬嘛,谢公子觉得一首诗词五两如何?”
王守文本年已经十四,年长谢慎一岁,在大明朝这个年纪已经能够当爹了,作为大族公子的王守文便是要去青楼寻欢天然旁人也没甚么可说的,不过感慨一句浪荡公子罢了。
王守文听后大喜:“还是慎贤弟懂我。”
谢慎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守文一眼,便翻开薄册子看了起来。
“慎贤弟,你看看这个。”
谢慎长吸了一口气,点了点册子道:“便说令尊这篇《卑宫室而》,既无一字一句不是法度。开篇‘薄于自奉,而厚于养民,圣君能然也。’只一句便点出圣君之道,可谓锋利。”
谭掌柜点了点头,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五两银子来:“这是定金,鄙人出门随身没有带那么多银两,等回到书坊便叫伴计给谢公子送来。”
“嘿嘿,如果此次院试上榜,慎贤弟你便是首功。”
谢慎点了点头道:“这个代价童叟无欺,便遵循此价好了。”
说完他便点了点册子道:“朱子说过,解经当如破的。经籍有不成解处,只得阙。若一贯去解,便有不通而谬处。今之谈经者,常常有四者之病:本卑也,而抗之使高;本浅也,而凿之使深...慎贤弟觉得如何才气写出好的时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