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一个姑姑,多叮嘱了容束一句。
想着让两个女儿走一道,也算添几分面子,好歹是贵妃娘娘从宫中诸多闺秀中精挑细选出来的,今后寻婆家名头也更响些。
“是你家二女儿。”娴贵妃听他如此问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容束的僵在原地,脊背却仿佛被看不见的重量压弯了很多,最后抹了一把脸,仓促分开了皇宫。
娴贵妃慵懒地嗯了一声,让侍卫退下,又问宫人道,“本日,陛下是否是同六部大臣议事?”
这清楚就是强买强卖。
容束的心蓦地一跳,要不是身份有别,的确想骂出声来。
马车未动,车窗处被叩响三声,田首辅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入。
柳家身为贵妃母族,现任家主又任御史之职,要给一名官员添些功劳,还是触触霉头,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。
有人说和,又是容束的顶头下属,加永宁侯府的旧了解,钟宜沛也不好再置气。
此前,和迟不归在酒楼,遇见田首辅之子田康用心刁难表兄,若父辈干系密切,怎的两人会闹得那样尴尬。
娴贵妃还备了马车,卖力护送的是宫中的侍卫,口口声宣称受贵妃之命,务需求送容家母女安然归家。
她的皇儿是天潢贵胄,本身身后的柳家更是世家之首,容晚玉能嫁给姜诺,底子就是占了大便宜。
待贵妃乘坐凤撵至议事处,六部尚书正从御书房往外走。
“钟家妹子,哦不,现在该唤一声容夫人了。到底是在宫门以外,不便逗留,还是先回家再说吧。”
冲田首辅俯身施礼,道了句谢,便同容沁玉和容晚玉前后登上了马车。
“此乃永宁侯之妹,尔等不得无礼。”田首辅闲庭阔步而来,面露责备之意。
赏花宴的事,容束天然晓得,容沁玉还是他准予前去赴宴散心的。
钟宜沛心中还坠着本日落水一事,此时也不便细问,到恰好岔开话题,点了点头。
此前,容束不过是户部侍郎,又是太子一党,那里会和贵妃说得上话。
但抚心自问,自家的家底,该当不入娴贵妃和二皇子之眼才是。
......
此前是威胁,剩下的便是利诱了。
钟宜沛看着围成人墙的侍卫,气愤非常,“这是归还是押?便是贵妃娘娘,莫非就能如此凌人吗?”
“这小厨房炖的滋补养身汤,凉了可不好,备轿撵吧。”
“是,娘娘,此时约莫要散了。”姑姑垂首答言。
“容夫人,卑职也是领命办事,还请夫人不要让我等难堪。”
娴贵妃笑语晏晏,他却一下冒出盗汗,也不敢伸手去擦,咽了口唾沫问道:“不知是臣的哪位女儿,如此莽撞,扳连二皇子和娘娘操心。”
娴贵妃留下此话,便乘着轿撵持续往御书房去。
见容束的面色变得丢脸,娴贵妃心中冷哼一声,感觉容束和他的大女儿普通不懂端方。
“母亲,永宁侯府和田首辅有旧吗?”
容晚玉得知答案,不再诘问,内心却非常迷惑。
“既是受贵妃娘娘美意,何故咄咄逼人,如此势众,那里像是护送?”
不敢回嘴,直接撤了一半的人,只留下一只小队,分立马车两侧。
“多谢田相奉告,妾身替舟儿谢过。”
氛围一时对峙。
钟衍舟定然不想这件事被家人晓得,容晚玉倒是不便用此事扣问,只能先按下疑窦不表。
“田相之妻康氏,是你大舅母的mm,这你应当晓得。除别的,年老是永宁侯时,和田相有些私交,只是现在,来往少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