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,和迟不归在酒楼,遇见田首辅之子田康用心刁难表兄,若父辈干系密切,怎的两人会闹得那样尴尬。
钟衍舟定然不想这件事被家人晓得,容晚玉倒是不便用此事扣问,只能先按下疑窦不表。
马车一起驶回了容府,那些保护眼睁睁地盯着容家女眷入府后,才回宫复命。
“多谢田相奉告,妾身替舟儿谢过。”
娴贵妃还备了马车,卖力护送的是宫中的侍卫,口口声宣称受贵妃之命,务需求送容家母女安然归家。
落水的是容沁玉,娴贵妃偏要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主动认定是嫡女容晚玉。
赏花宴的事,容束天然晓得,容沁玉还是他准予前去赴宴散心的。
“但吾儿钟意的,倒是你家嫡女容晚玉。豪杰救美,再续良缘,可谓嘉话,这落水之人,该是谁,以容大人的聪明,该明白才是。”
“此乃永宁侯之妹,尔等不得无礼。”田首辅闲庭阔步而来,面露责备之意。
贵妃身边的姑姑会心,上前挡在了容束的前面,待他留步后,抬手引向贵妃处,“容大人,请留步,娘娘有几句话想同大人说道。”
“容夫人,卑职也是领命办事,还请夫人不要让我等难堪。”
乘坐着容家女眷三人的软轿行至宫外,还不算完。
待马车缓缓行驶,分开了皇宫四周,容晚玉才开口,顾及到车内另有容沁玉,所问也只是浅近。
那侍卫首级见到田首辅,神采寒微很多,低头喏喏应是。
容束的僵在原地,脊背却仿佛被看不见的重量压弯了很多,最后抹了一把脸,仓促分开了皇宫。
“本宫说了,这是一件丧事。容大人怕是欢乐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吧?也不急,本宫给容大人留三日,让容大人好生筹办着,但愿能闻声容大人的好动静。”
马车未动,车窗处被叩响三声,田首辅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入。
钟宜沛看着围成人墙的侍卫,气愤非常,“这是归还是押?便是贵妃娘娘,莫非就能如此凌人吗?”
容晚玉得知答案,不再诘问,内心却非常迷惑。
留下一个姑姑,多叮嘱了容束一句。
一旁的宫门缓缓翻开,从内走出一个身着紫袍官服,腰佩金鱼袋之人,开口熟稔地唤住了贵妃的侍卫首级。
“既是受贵妃娘娘美意,何故咄咄逼人,如此势众,那里像是护送?”
他也晓得,这赏花宴,真意不在花而在那些如花普通的适龄贵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