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姨续弦之事也落定了一半,年后开春,府里的事便能有人领受,她也松快很多。
萧姨娘和容沁玉,方氏带着秀玉,一并站在门口驱逐主君返来。
等萧姨娘哭得趴在桌子上,她才缓缓开口,“母亲如此悲伤,但是要眼睁睁地等着驱逐新主母了?”
“老爷当真这么说?”萧姨娘捧着肚子,闻声下人的回话面色一白,身子摇摇欲坠,被容沁玉一把扶住,才没跌到。
“喜好,感谢大姐姐。”
“不会的,你父亲不会不顾我和我腹中的孩儿,只要我为他生下一个儿子,他定会将我扶正,沁儿,到时候,你就是容府的嫡出蜜斯,再不会矮容晚玉一头!”
容沁玉也一派乖觉,主动和容晚玉搭话,“姐姐一起辛苦了。”
下人话音刚落,萧姨娘就将桌上才喝完的安胎药碗盏拂落在地,“你胡说!这么多大哥爷都未续弦,怎会出了一趟门就变了!”
“许是我多心了,总之碧草院和芙蓉阁,多派人留意些,特别是芙蓉阁,若容沁玉有外出,必让人来报我。”
姐妹敦睦,妾室柔情,容束见状心悦不已,想起才子不日入门,只感觉人生大幸。
容晚玉想起在门口萧姨娘母女的假笑,直觉有些莫名,多问了一句,“萧姨娘母女二人,迩来无什行动?”
开口便是请罪,又作和婉之姿,倒让容束不好开口见怪,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,“孕者劳累,你便多在院里好好安息。”
这等场面工夫,容晚玉一贯是来者不拒,一番问候,“本就是去耍玩,何来辛苦一说。我给两位mm带了礼品,一会儿让人给你们送去。”
又想起前些日子容晚玉的小姨在府上暂住一事,也算明白了这所谓的主母出自那边。
年关期近,开春后,二皇子的选妃赏花宴便要开端了。
待方姨娘和秀玉分开后,容晚玉又问了一遍于嬷嬷,获得的答案并无不同。
打赏了下人后,容沁玉回屋,冷眼看着母亲发疯普通将屋里统统能砸的物件儿全数砸了个洁净。
容沁玉看着失魂落魄的母亲,仿佛不熟谙普通,感觉陌生得可骇。
“不成能,老爷怎会不顾我和孩子,定是你传话有误!”
“是。”萧姨娘低眉扎眼应是,对着容晚玉和行哥儿也行了礼,便退避一旁,不像以往那般攀附。
“说侯府和我们容府将有大喜之事......主君要迎娶新的主母。”
京郊,容府的车队缓缓回程。
于她而言,母亲老是对的,总能事无大小,料事如神,她便听母亲的话,等着成为容府的嫡女。
萧姨娘将容沁玉的胳膊紧紧捏住,有些魔怔,看似在和容沁玉包管,实则不过欣喜本身。
见萧姨娘更加烦躁,容沁玉皱了皱眉,先同下人出了屋子,细细扣问了一番他在京郊的所见所闻。
闲坐在榻上,鬓发狼藉,喃喃自语,“我能如何办......我还能如何?”
这句话点醒了萧姨娘,她略凸起的双眼突然发亮,反握住容沁玉的手,“拿笔来,我们给祖母写信。”
萧姨娘自有身后,府中变故颇多,虽也常常假装不适引容束存眷,但这胎确切也怀得辛苦,忧思难安,情感更加几次。
马车内,容晚玉一向巴在车窗上,看不见归林小苑的一砖一瓦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。
容沁玉拉过萧姨娘的手放在掌心,渡给她点点暖和,语气温和仿佛有勾惹民气的力量,“母亲忘了?父母之言,媒人之言,哪怕父亲是续弦,也绕不开这个端方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