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!想让两个后生陪我,是怕我偷酒吧!你越怕,老子越要偷,气死你这个龟老三。”
‘噗!’的一声窗纸破开了,一只手从窗格里伸出去,拉开了窗拴,窗户开了一半,三个恶童俨如老鼠般一个接一个地跳了出去。
可惜李大光已经完整沉浸在酒的天下里,他喝了约莫半坛酒,吃光了纸包里的猪头肉,便渐渐躺在地上,咕咕噜噜说着甚么,未几时鼾声响起,他竟然睡着了。
祭奠活动将在天亮后停止,正堂内堆满了各种祭奠物品,另有纸扎的马车和大宅。
他们完整健忘了最后只尝一个的打算,将白玉饼端到供桌下,又干脆将另一盘本县名产绿豆糕也端进供桌,三人躲在供桌下,开端算计能够偷吃几个才不露馅。
李大光一下子复苏了,心中勃然大怒,一声吼怒,“你们在做甚么!”
......
李延庆昨晚想了一夜,已经制定了一个成熟的计划,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一个风俗,凡事谋定而后动,可一旦做了,就义无反顾。
他并不急于脱手,而是沿着墙边爬了一圈,从后门爬到前门,摸清楚了线路,这才跑到木龛背后,像猴子一样地爬上了两层楼高的木龛。
“我饶你们,谁来饶我!”
李延庆在木龛上悄悄点头,这个四叔进屋后不先检察紫檀木灵牌还在不在,又不顾重责在身盗窃祭酒,完整就是一个分歧格的祠堂看管人,族长竟然让他看管宗祠,申明这个族长也高超不到那边去。
他腿一软,扑通坐在地上,颤抖着声音道:“你们......你们可闯下滔天大祸了!”
李大光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端起酒碗细细吮了一口,眼睛顿时眯了起来,砸吧砸吧嘴,“真是好酒啊!”
俄然,李延庆瞥见大门中间的窗纸上渐渐映出了三个黑影,贰心中一阵冲动,鱼儿终究来了。
李大光也呆住了,但他立即反应过来,必须抓住小偷抛清任务,李大光俨如猛虎般扑上去,抓住了三个恶童。
李延庆已经悄悄从木龛顶下趴下来,藏身在木龛背后的一个角落里,用高高垂下的布幔遮住燃烧着火星的火折子,从怀中摸出了花瓶,他瞄了瞄躺在两丈外的李大光,他有点踌躇,这个花瓶起码两斤重,恐怕会砸伤人。
李延庆身材矫捷,从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尘的桌子裂缝里钻进了正堂,此时天气已经快黑了,但正堂内却格外敞亮,一盏香油灯和两根大蜡烛将正堂前半部分照如白天,但木龛后背却一片乌黑。
半晌,窗别传来刘福儿的声音,“他睡着了,我们脱手吧!”
李延庆先将那块最大的无字紫檀木灵牌藏到后院中,这才重新返来爬上木龛,统统万事伏贴,就等鱼儿中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