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运气不错!”
小娘子饶有兴趣地望着李延庆奔远,见他追上其他几个小郎打打笑笑,小娘子便猎奇地问道:“爹爹,路上这么多积雪,他们这是去那里?”
三人中骑得最好的是岳飞,骑得最差的倒是李延庆,这倒不是他的均衡才气不可,而是他没有像其他三人那样练过蹲马步,双腿内侧的裆力稍弱,把握才气就差了,以是岳飞骑驴是悠悠哉哉,但李延庆骑驴倒是心惊胆战,几次差点从驴背上摔下来。
汤正宗骑着一匹大青顿时,兴趣盎然地对四个学子先容道:“小汤河的雪景固然很美,但不是每年都能看到,本年气候不错,正合适赏景,你们瞥见没有,很多人拖家带口去抚玩雪景了。”
汤正宗悄悄纵马畴昔,岳飞、王贵和汤怀也赶紧催驴跟上,李延庆骑在最后,他的小毛驴见火伴奔远,焦心肠迈开四蹄奔驰,李延庆顿时手忙脚乱,惊呼道:“慢点!慢点!”
小娘子红嘟嘟的小嘴一撅,不欢畅道:“每次都是下次,我都攒了几十个下次了。”
中年文士道:“如许吧!我送孩子进城,然后找个治伤的大夫给他看看,歇息一夜,伤情应当会好转。”
麦地里有厚厚的积雪,李延庆没有受伤,却非常狼狈,头上、脸上、脖子上满是积雪,皮裘也被扯开一个小口儿,这时,马车上有个小娘子焦心喊道:“爹爹,有个小哥哥掉进田里去了。”
“启禀大官人,伤情还是很严峻,幸亏上药及时,再晚一点就要腐败了。”
一名跟在马车后的中年文士赶紧翻身上马,上前替李延庆拍去身上的积雪,歉然道:“车辕太宽,挂了小哥衣服,非常抱愧!”
“啊!娘说过那是相州最美的雪景,爹爹,我也要去!”
中年文士却不管他,拉开他的手,翻开小衣察看,李延庆无法,只得扭过甚去。
上午,李延庆和三个火伴便骑着毛驴,兴趣勃勃地跟从着汤正宗去小汤河抚玩雪景,小汤河位于汤阴县城以北约十里处,是相州闻名的一处雪景区,官道上行人颇多,很多文人雅士也和他们一样去小汤河赏景玩耍。
......
哪知毛驴欺生,不但没有放慢,反而撒欢畅跑,李延庆躲闪不及,从马车边沿掠过,皮裘被马车勾住,他一下子落空了均衡,从毛驴身上摔下,翻滚进了中间的麦地里。
李延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,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。
侍从按住他,下了马车,快步向仆人走去。
“啊!”
“大伯,我们先去了。”
去景区只能步行,小桥上停满了游人的牛车和畜力,汤正宗笑道:“你们去吧!我来给你们照看毛驴。”
李延庆一行岔到另一条官道,又走了小半个时候,便到了小汤河,他们站在一座桥上,向桥下远处了望,不远处就是小汤河闻名的雪景区了。
“大伯不去吗?”李延庆问道。
“先躺着别动!”
中年文士看得清楚,还是自家马车挂住了这孩子的衣服,孩子才摔下来,李延庆见他温文儒雅,看起来仿佛学问赅博,心中很有好感,便摆摆手,“我没事,夫子不消歉疚!”
“这个我不敢说!”
小汤河象一条美玉铺砌而成的玉带,在树林里蜿蜒曲行,树林内还满盈着薄薄的纱雾,金黄的阳光穿透树林,使纱雾被渲浸得像一片展开的透明的红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