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地里有厚厚的积雪,李延庆没有受伤,却非常狼狈,头上、脸上、脖子上满是积雪,皮裘也被扯开一个小口儿,这时,马车上有个小娘子焦心喊道:“爹爹,有个小哥哥掉进田里去了。”
“爹爹明天有事,下次吧!”
“啊!”
“你们运气不错!”
一名跟在马车后的中年文士赶紧翻身上马,上前替李延庆拍去身上的积雪,歉然道:“车辕太宽,挂了小哥衣服,非常抱愧!”
“先躺着别动!”
李延庆沿着北面树林中的一条小道渐渐往回走,他的腰被马车重重划了一下,刚才没有感受,这会儿开端火辣辣的剧痛起来。
中年文士老远瞥见了李延庆,便过来看看,不料恰好撞见李延庆子察看伤情。
“大伯,我们先去了。”
中年文士快步走上前,“你竟然受伤了,让我看看。”
王贵的话说到三人的内心上去了,他们都是第一次骑驴,小毛驴不紧不慢,走得非常安稳,偶尔有撒蹄奔驰,那种仿佛腾云驾雾般的感受令三人非常镇静。
侍从摇点头,“他现在只能平躺,骑毛驴、走路都不可,看看明天能不能好一点。”
中间传来一声惊呼,李延庆赶紧放下小衣,只见从中间树林内走出来几人,最前面是一对父女,恰是那辆马车的仆人,前面还跟着几个侍从。
三人中骑得最好的是岳飞,骑得最差的倒是李延庆,这倒不是他的均衡才气不可,而是他没有像其他三人那样练过蹲马步,双腿内侧的裆力稍弱,把握才气就差了,以是岳飞骑驴是悠悠哉哉,但李延庆骑驴倒是心惊胆战,几次差点从驴背上摔下来。
“爹爹,四周都淤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