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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提到之前的糗事,沈溪有些内疚地笑了笑,点头道:“没有,自那以后我都不敢不听话了,我是特地来给祖母存候的。”
沈溪语气果断地说:“娘,你放心,我必然争气。”
实在老太太本年才五十出头,却已经白发苍苍,满面皱纹,与后代的人比拟,确切显得老上很多。
“当时候我们沈家可大气了,私廪我们就有七处,丰年收粮,灾年也不举高粮价,施助乡民,还摆上粥铺。历任县令经常到咱家来,说是叙家常,但实在也是想让咱家能多帮衬些,为他们宦途铺路,朝中可有很多从我们县出去的大员。”
周氏闻言大为欣喜,自顾自地欢乐了半天,才问道:“娃儿,你说的是真的?”
周氏长长地吸了口气,将扫帚放好,走出院门,朝着沈溪大伯母所住的东配房走了畴昔。
“小孙儿还会说好听的话了呢,呜,长大了……孙儿都长大了,祖母能不老么?”
沈溪被老太太说得有些馋了,咽了口口水,问:“祖母,咱家之前有那么多钱?”
“娘,我真的是文曲星下凡……啊,好疼。”
桌上供的是先祖的牌位,也是李氏一辈子的桎梏。
“你们这些小辈就是做梦也想不到,当年我们沈家财产之大,可惜啊,终究都被你大爷爷给败光了。”
周氏重重地点了点头,道:“那但是县里的私塾,娃,娘这一辈子,结婚前买嫁奁去过一趟县城,厥后去王家见你爹爹又去过一回,统共才两回……你可必然要争气,你去县里读书,今后老娘便能够常常借着去看你的名义,到县城去……看你……了……”
老太太看着沈溪童真敬爱的模样,慈爱地笑了:“莫说是吃肉,凡是天上飞的,海里游的,地底下不出来的,山珍海味,应有尽有……”
走进正房,沈溪看了看大堂中心供桌上列祖列宗的牌位,几步来到老太太的房间前。沈溪探着小脑袋,见祖母正坐在敞开的窗户下,眯着眼补缀着甚么,当下不敢大声惊扰,只是悄悄敲击了一下木门,怯生生道:“祖母。”
沈溪晓得这个天下讲究长幼有序,嫡宗子担当家业是顺理成章的,以是没有甚么迷惑,反而感觉这事普通得很。
周氏见他返来,当下抬开端狠狠瞪了他一眼,语气凶恶道:“到哪儿去闹腾了?一返来就瞎嚷嚷。”
看到老太太沉缅旧事的模样,沈溪心中也有些唏嘘,当下眸子子转了转,笑着说:“祖母,待孙儿长大后,必然帮大哥重振家业。”
沈溪的话确切令老太太对他有些刮目相看,最令老太太吃惊的莫过于沈溪并没有直接说要本身重振家业,而是帮家中宗子重振家业,这此中意味,正中老太太下怀。
周氏白了他一眼,恶狠狠地蹲下身子,捏着沈溪的面庞,威胁道:“小兔崽子,这才多大?就敢钓老娘胃口,给老娘说清楚!”
“祖母,那些屋子是那里得来的?”沈溪很猎奇。
“沈家已经三代未出像样点儿的人才了,再这么下去,恐怕长房那边也保持不了几年了。老东西,当年你如果争点气,我何至于此啊?”
老太太闻言更加欢畅,将手中的衣物和针线放好,起家乐呵呵地走到门前,蹲下身子想要将沈溪抱起来,却感受有些力不从心,当下拍了拍沈溪的屁股蛋子,尽是皱纹的脸上有些许感慨:“小东西,沉了好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