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鲍鸿在雒阳城的官员中出身不高,又只是一介粗鄙武夫,并无文采名誉,向来遭人轻视。是以极好脸面,特别怕人瞧他不起。那日有一名官员醉后,被同宴的鲍鸿强邀入府留宿,并派出府中最美的婢女陪寝。
韩易喑叹,鲍鸿不说其才气如何,身为豪族寒士出身的人,并无家属长辈的提点帮扶,只是在雒阳城混久了,就对雒阳宦海上的政情如此的体味澈底,能晓得何人可投,何人不成投,不得不说他也是一个聪明人。
治典范,明刑律,驰名誉,有文采,有家声的士家后辈才气入得杨氏之眼,韩易固然不是粗鄙不文之人,但也只算是识字而以,天然入不了杨氏的法眼。
韩易光着健美的躯体趴到榻上,一块块精干的肌肉在昏黄的灯光下,闪烁着安康的光芒。初春的夜晚乍暖还寒,小青取来两个火炉安排身边,顿时一暖。小青纤纤的玉指拂上韩易的背脊,柔嫩的小手让人感到非常的舒爽,身心完整的放松来。
本来按擵如此的奇异,让人如此的舒畅,并且如此的香艳,这朱门贵家的糊口,果然,果然令人神驰。
来到客房,韩易排闼而进,只见在昏黄的烛光下,一道绿影在面前明灭,见到韩易入房,当即盈盈的下拜道:“奴婢小青,拜见韩公子。”
“只是何遂高明显弄错了一件事情,就是何氏乃是外戚,非世族,是借了何皇后与辨皇子的光才上位的寒族,寒族是天生不讨世族之喜的。外戚就要有外戚的模样,可他一心想朝世族的方向生长,不竭的奉迎凑趣世族。到最后,只会让世族中人瞧之不起。若辨皇子顺利即位则罢,如有几次,必被世族寒族同时所弃。终究里外都不是人了。”
小青一惊,当即伏在地上连连叩首,泪如雨下,不竭泣声道:“韩公子饶命,韩公子饶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