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宫淡然的挥挥手,止住了众将的叫唤,问道:“哦,不知官军有何话说?”
三人对视一眼,当即打马而回。邱易叫道:“蒋屯将听令,我命你前去城中劝降贼首江宫,不知可有贰言?”
邱易一愣,本来本身也想过行劝降之策,但听闻江宫有助杀汉室刘氏宗亲之举,便撤销了此念,却没想过劝降还可与慢敌之心相连络。车腊沉吟道:“兵不厌诈,此策可行。”
当江宫听闻朱勉单骑降万之举时,也是大吃了一惊。当听到朱勉受伤未至时,还是不免松了一口气。
江宫劝了几句,也只得依他了。深夜,江宫愁眉苦叹道:“富波也有一支官军前去,不知瞿宫沈成是否能击败他们?召陵之虎便如此的短长,召陵之鹰怕是也不易对于。官军的本队人马不敷,所用满是期思降贼,战力或会不敷。如此,我恐怕能守上半年之久吧!唉,这贼人的糊口,也不知何日是个头啊?”
蒋七笑道:“说来这江宫并非出身于承平贼众,而是本地豪长岀身,其家资亿万,僮仆千数,在东部数县远近闻名。而一样绵软的脾气在原鹿四周等县也算是申明远扬。江宫之家财并非其本身所赚,而是父祖所留,因为其本性绵软,所乃至接掌族权以来,常遭至县中各级官吏的欺诈讹诈。而江宫也非笨伯,因而将家财托庇于承平道的庇护之下。不想承平道于年初反叛,江宫又与承平道连累甚广,不得已在瞿宫、江成的逼使下也背叛了。”
蒋七游移了半晌,说道:“邱军候并无话说,只是叫小人前来劝降。”
蒋七喝了一樽,抹了抹髯毛,满面潮红的说道:“说来忸捏,小人也只是前几日才方才插手官军的。”
江宫一愣,问道:“如许好么?”
蒋七叩了个头说道:“渠帅好耳力,小人是南面的期思县蒋村人。”
江宫笑问道:“好巧,本来还是期思近邻啊,起来坐在我身边说话吧。来人,拿一釜好酒来,让蒋屯将压压惊。”
蒋七张口结舌,吱唔的说道:“末将怕……末将职卑位贱,口舌不灵,又与江宫毫不了解……”
此举惹得众贼将哈哈大笑,满脸怠倦的江宫嘴角一抽,问道:“官军的前锋官令你前来做甚?”
蒋七骇得连连叩首道:“两军交兵,不斩来使。两军交兵,不斩来使……”
蒋七受宠若惊的屈身答道:“不劳邱军候动问,小人自会禀明。这富波、原鹿三贼是以瞿宫为首,江宫、沈成为佐。三贼向有瞿宫凶险,江宫绵软,沈成残暴之评。”
加上数丈宽的护城河,三四丈高的夯土城墙,看得邱易眼皮直跳,这江宫固然绵软,但是筹办起守城之物倒是非常的充分。即便贼人的士气不高,强攻起原鹿城来,也将伤亡惨痛,是一件很头痛之事。用兵之法,十则围之,五则攻之,倍则分之,攻城之法是万不得已而为之。现在看来,这原鹿城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,是等闲攻不得的。
这三处都属小叛贼,没有如颖川黄巾渠帅波才这般的雄才头领,是成不了大事的,即便是坐拥数千、数万之众的贼兵,也仍然是坐等着官军的上门讨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