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旃见邱易法度不稳,浑身带着药味与血腥味,不由抚鼻拉着二子退后了几步,说道:“让你参军,本想是让你在军中好好的帮扶勉弟与瑞公子,不想你在军中才二旬日,便被别人先夺了兵权,又被施了军法,的确是无用之极。你且离我等远点,莫要熏坏了我儿。”
向朱勉请了几日的假期,与陆平、成齐二人上了一辆入城运输的辎重车,返回了朱府。邱易已有二十余日未曾返家了,因为畴前常外出行猎,一去就是旬日半月,妻儿们根基是见怪不怪。
龚彰走后,邱瑞与朱勉等朱、邱二氏之属的军官们,对邱易伐鼓停歇狼籍之事,还是持必定态度的,不免对邱易的认知与才气高看了几分。邱易这才恍然,车腊出的战略一定如大要上的是害人之策。以戋戋小伤便搏得朱、邱二氏之属军官们的认同,何尝不是一件功德。
本来的后卫曲就是一个很好的查验新法练军之策的好例子,却被叶存给生生强夺了去,又打散在八百兵卒当中,让邱易的设法功亏一溃。现在的前部甲曲早早成型,又全权委给了车腊,想要再得一军来查验新法,不知还要比及几时?
车腊对邱易说道:“军候,郾县十室九空,公众不是被杀就是逃散,万户大县现只要不敷万人的黄巾蛾贼为乱。我军所带军粮不敷,想要当场取粮不易,当速战持久才是。”
邱易也知麾下兵卒都是贫苦出身,最见不得财物。但是刚才方同心合力,不死一兵就剿除了4、五十贼人,现在却为了地上的些许财物,便在一起你推我抢的争夺,岂不伤了同袍之间的豪情。
邱易终是看不惯,出言说道:“众军听令,不得再自相争夺财物,每人将财物拾捡后,同一交到我处来,战后本军候不取一钱,全数平分众军士。”
望着垂垂远去的三人,邱易非常无法,父亲想抱儿子,还需以物相哄,朱旃如此胡乱的教养法,让父子之间的豪情如此冷酷,今后怎生得了。
辰时,全军清算结束,全军三千军官与兵卒集合在点兵台四周,聆听县君龚彰慷慨激昂的出征誓词。点兵台上站满了县中的士豪之长,以许氏的许朴为主。县尉叶华也笑盈盈的领着县中的留守吏员,立于一旁。并不是每个县吏都如龚彰这般有胆略,肯跟从龚彰出征的,只要二人,一姓赵,一姓祝,随军充作参议。
郾县黄巾贼大至有八九千人,四周县城皆在朝庭的手中未失,独郾县被破。召陵军初成,为晋升召陵军的士气,柿子当挑软的捏。此部黄巾即无救兵,又无可逃之处,破之易也。
本日是召陵义勇军出征之日,邱易的伤势已经无碍,便早早的就将铁甲披挂整齐,筹办出城。铁甲固然还是有些沉重,但已能适应了。邱易有马匹乘骑,倒也不费甚么力量。只是那张良弓还未从叶存处取回,于疆场上交战不免有些不便,只得取了一柄军中制式的一石长弓暂用。
在黄巾渠帅波才的带领下,颖川一地堆积了数十万的黄巾蛾贼,不但将颖川郡郡治阳翟攻破,更将颖川西部北部的八县攻破,扫荡一空。现正于颖川郡长社一带,与朝庭所派的中郎将皇甫嵩、朱儁二将的四万精锐雄师相持。更在不久前的初战,胜了皇甫嵩、朱儁二将一场,斩首千余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