辎重曲此时有兵四百人,驮马四百匹,大车四百辆,几近将全县的驮马与大车全数收缴了一空。又调集了八百名纯作夫役的民壮,本来的一千二百之军,早就扩大成三千人的雄师。根基大将全县能战之壮丁全数采集一空。相对于龚彰来讲,这已经有点破釜沉舟的意味了。
邱易无法,只得主动退后几步,喃喃说道:“多日未见,我想抱抱儿子……”
大儿朱宁探头探脑的打量着邱易,小嘴一瘪,说道:“父亲,你承诺给我捉的小鹿呢,给偃弟捉的雏鹰呢?如何没有?”
成齐怒骂道:“哪个混帐东西竟敢质疑军候?”
车腊辞职后,邱易伏卧在帐中静思,欲要以新法编练一军的设法愈加激烈。只是军中之事才方才全权拜托给了车腊、田棕,又不便忏悔,只得在床板上以手指写写画画。只是军中喧杂,静不下心来想事,归正军中无已之事。邱易便决定返家去涵养几日,再家中好好想想新法之事。
车腊对邱易说道:“军候,郾县十室九空,公众不是被杀就是逃散,万户大县现只要不敷万人的黄巾蛾贼为乱。我军所带军粮不敷,想要当场取粮不易,当速战持久才是。”
颖川的黄巾贼势大,龚彰可偶然前去长社,去为皇甫嵩、朱儁二将火中取栗。因而与诸将商讨,先将靠近召陵的郾县黄巾剿除,稳定火线再说。
若说汝南郡的黄巾蛾贼是在东部残虐,那么颖川郡的黄巾蛾贼便是在西部残虐了。若说汝南郡中的黄巾贼无首,后继乏力,那么颖川郡中的黄巾便是虎领狼群,纵横全郡无敌了。
十今后,邱易将手中的笔一抛,望着十数卷竹简,数万字的新法练军之策且喜且不安。固然新法练军之策调集了梦中之法与车腊、高区二老卒的经历之说,毕竟从未在军中真正实施过,更未在疆场上查验过,也不知此法是否可行,终让邱易心下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