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是召陵义勇军出征之日,邱易的伤势已经无碍,便早早的就将铁甲披挂整齐,筹办出城。铁甲固然还是有些沉重,但已能适应了。邱易有马匹乘骑,倒也不费甚么力量。只是那张良弓还未从叶存处取回,于疆场上交战不免有些不便,只得取了一柄军中制式的一石长弓暂用。
龚彰的誓词是精奥的,就连邱易这类精通文墨之人都听之不懂,何况是三千不通文墨的兵卒呢。能听懂的不过是了了数人罢了,不过台上的那些人倒大部听懂了,纷繁出言奖饰县君龚彰的学问。
邱易回到已帐中,连连向车腊伸谢,车腊微浅笑道:“军中之事,为将者不过三事,一是胆略,敢拼敢死;二是敢担责,不畏不推;三是公道严明,奖惩清楚。此三事齐备,便有了成为名将之基了。军候如此信赖老夫,老夫这不过是举手之策,又何足挂齿。”
邱易皱眉看着相互抢拾财物的兵卒们,问道:“看来现在只要城中有粮了。车老屯将,你老于军伍,不知可有何法破城?”
邱易无法,只得主动退后几步,喃喃说道:“多日未见,我想抱抱儿子……”
本来的后卫曲就是一个很好的查验新法练军之策的好例子,却被叶存给生生强夺了去,又打散在八百兵卒当中,让邱易的设法功亏一溃。现在的前部甲曲早早成型,又全权委给了车腊,想要再得一军来查验新法,不知还要比及几时?
大儿朱宁探头探脑的打量着邱易,小嘴一瘪,说道:“父亲,你承诺给我捉的小鹿呢,给偃弟捉的雏鹰呢?如何没有?”
郾县黄巾贼首姓杜,名厉,传闻是定陵杜氏的家仆出身,因杜氏酷待仆人,以是投身于黄巾贼中。于年初时聚众兵变,却攻不下定陵,因而转道郾县,攻而破之,直到现在。杜厉于郾城中,听闻东面有雄师前来,一时不知来军的兵力如何,顿时收拢黄巾贼全聚城中,闭城不出,并暗自派出哨探察探军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