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军的将领们大吃一惊,这才细心的打量起邱易三人来。甲士之间最敬猛士、名将与强军。召陵军听闻名号便知只是召陵一县之地的义勇民军,以戋戋数千人的义勇民军,竟能剿撤除十五万之众的陈国黄巾蛾贼,怎能不让南军的各将领惊奇非常。
鲍校尉不奈的说道:“一群轻贱的蛾贼,杀了便是,还生俘甚么,平白的华侈时候。我也不管此中有多少的财物与财宝了,十足给本校尉送过河来。”
鲍校尉笑毕,戟指三人大喝道:“汝等三人好大的胆,竟在我这堂堂的校尉面前拿大,还说甚么甲胄在身,不能大礼拜见。戋戋白身贱民,也敢如此妄自负大么?来人,将他们给我拿下。本校尉本日要好好教他们该如何的见礼。”
鲍校尉游移了一下,方才喃喃的说道:“本来彭脱那贼厮已被汝等给击败了啊,害得我还迂回了近百里之地,筹办横渡汝水侧击彭脱贼部……”
鲍校尉一愕,神情转淡,淡然的说道:“本来是召陵的豪长之子,却不知三位在汝南身居何职啊?”
“不说这个了,我且问你们,在我领军与贼人们交兵时,你们将贼人的千余辆辎重全数缉获,不知此中有多少的财物与财宝?”
邱易曾向车腊就教时得知,在秦朝之前,朝庭的武职将军名号只要大将军、前将军、后将军、左将军、右将军、偏将军、裨将军。到前汉的文帝时,始有车骑将军、卫将军。到前汉的武帝时,又专为冠军候霍去病专设一重号将军,骠骑将军,位次于大将军。
鲍校尉不竟被朱勉给气笑了,叫道:“天然是交给本校尉来犒赏立下大功的三千南军虎贲了,还能是做甚么。”
邱易只得出言说道:“此事的确只是曲解,我这勉弟乃是召陵许学的传人,许君许慎的曾孙半子,更与汝阳的袁氏有些干系,非比平常的豪长之子。大师莫要相互冲撞了才是。”
正中一名年近四旬的披甲文士巾将领将手中的肉食顺手一抛,站起满面堆笑的拱手叫道:“竟然是如此青年的三位小将军!先前我远远瞥见汝等三人领军猛攻河对岸的万余黄巾蛾贼,麾下之军虽少,但是却勇不成挡,打得这黄巾蛾贼捧首鼠窜。”
朱勉傲但是立,点头应道:“不错,此贼恰是陈国的黄巾渠帅彭脱,若非我军的兵力太少,不能早早的派兵拦住彭脱的来路,彭脱当于昨夜便就授首了,何需比及此时。”
鲍校尉此时也是盗汗直流,连连告饶道:“曲解,曲解,朱将军,鲍某只是一时的讲错,并非真得要杀了你们,还请部下包涵啊。”
朱勉气得面色通红,双拳急握的瞪视着鲍校尉。邱瑞仓猝拉住愤恚勃发的朱勉,恐怕他一时打动,做出甚么过激的行动来。邱易在旁暗自感喟,朱勉还是过分年青了,真的把自已这一部军司马给当回事了。
朱勉硬梆梆的顶撞道:“哦?我军于召陵城下大破十五万陈国黄巾蛾贼,连夜又飞奔五十里,追至汝水河边再败彭脱残部两万余人,最后只残剩了不敷万人的残贼被汝等剿杀,这算甚么大功?如果这都算是大功?那我召陵军剿除了此中的十四万贼人,那不是算泼天的大功了?这又该如何个犒赏法?”
朱勉话音刚落,在坐诸人同时一愕,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手中肉食纷繁落地,个个抱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