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曾盘点清楚伤亡者家眷?”刘协问道。
“不敷便从朕内库拨取,朕能够挨饿,但不能让朕的将士为朕浴血杀敌以后,其家眷却要忍冻挨饿!匈奴人就是死的再多,也比不上朕的一个将士金贵。”刘协冷哼一声道。
“回陛下,已经盘点结束。”方盛赶紧捧着一卷竹笺出列,躬身道。
“非是不想,实那胡蛮贪婪成性,不肯作罢,老夫也是……唉~”说到最后,司马防苦叹一声:“只是不想我平生磊落,终究却被这胡蛮之辈坏了一世清誉。”
“已然盘点清楚。”方盛点头道。
“回陛下,昨日那匈奴出境,实际上,是因臣而起。”司马防叩首道:“臣有罪。”
“陛下,只是如此一来,我军府库赋税恐怕……”方盛皱眉道。
“方将军怎来的如此早?”宫门口,丁冲看到方盛,主动开口笑道。
“喏。”方盛躬身一礼,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道:“虽是大胜,但所谓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,我军昨日战死将士两千一百零七人,轻重伤患过万。”
“司马爱卿,这是何故?”刘协心中大抵也猜到司马防此举的意义,心中不由感慨这些故乡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,看似自缚请罪,倒是以退为进,如此一来,本身就算想要严惩,群臣也会讨情,若真是如此的话,那本身震慑世家的目标,恐怕要泡汤了。
“司马爱卿,这是何故?”当刘协的目光落在司马防父子身上的时候,眉头不由一簇,厉声喝道:“何人如此大胆,未经朕之准予,私行刑上大夫?”
一时候,满朝臣公沉默,此事固然解缆点是好的,但对关中民生形成的伤害倒是实实在在的,一时候,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摆了摆手,打断丁冲持续说下去的意义,刘协站起家来,来到司马防身边,看着司马防身上的桎梏,挥手道:“司马爱卿年龄已高,来人,将这桎梏去掉。”
司马防闻言不由苦笑,点头道:“毕竟是防之不对,导致雍州境内,生民涂炭,偶然为过,也毕竟是过,幼阳不必多说,且上朝堂,由陛下来做定夺吧。”
“是。”自有侍卫上前,帮手去掉桎梏。
“喏!”方盛展开书笺,朗声道:“昨日一役,赖陛下神机奇谋,斩杀匈奴狼骑万余,俘获匈奴战俘总计三千六百二十八人,俘获战马七千……”
本来因为大胜匈奴,本该轻松镇静的氛围,跟着司马防父子带枷上殿,让朝堂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,一股难言的压抑气味在大殿之上伸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