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辛言道:“贾公曲解,我只是刘辛言,并非刘辩。刘辩已死。”
刘辛言顿时想到“一人一盒酥”的故事,心道杨修还不会测字,那就找不到别人了!实际是,现在才是曲解!
那人笑道:“老身月前还与太尉见面。”他没有在这话题上多谈,转而凝睇着刘辛言,问道:“足下所报,但是上辛下言?”
比如贾诩的行迹,游戏里开初在天水属董卓军,董卓身后在他在长安属李傕军,195年在宛城属张济军,最后是曹操军。
名动天下之智士、当世无双之毒士,莫过于此!
“天子与公卿被阻于霸陵,素闻段将军忠义,鄙人原想请段将军出兵,迎帝驾幸华阴。”
贾诩的坦直,让刘辛言猝不及防。
贾诩忽而道:“殿下此来召段将军,不知所为何事?”
贾诩笑了笑,道:“段将军确是忠义之士,但兵力不敷,难与郭阿多、李稚然争锋。以殿下之声望,若要行周公之举,登高一呼,当从者云集,为今上解困也不在话下。”
“辛为辛苦之辛,言为直言之言?”
“曾听家翁描述贾尚书样貌,只是不敢想在此相见。”
从汗青来看,曹操气力不如袁绍,但迎来天子后,公然得天下之望,气力越来越强,最后也确如史上周公普通。至于其子曹丕立魏代汉,没有如周公般还政于君,就是另一回事,不影响这战略的精确性。
贾诩一副了然的模样,道:“好笑李文优,迫陛下服毒酒。尚未大殓,当夜便丢了尸身。他不敢张扬,暗中找了代替,不料今高低诏,简化葬仪,且葬于赵忠的墓穴中。让那李儒借机等闲过关。”
一旦被曲解了,固然会有人恭敬,会有人想投奔,但更多的人恐怕会生出歹意。当今是献帝在位,你本应入土的“先帝”,当然是不应时宜,你活着就是大错误!
车行至段煨虎帐下,使守门小卒通报了,很快便有动静返回,请他二人入营相见。
这战略对当前困顿中的天子实在也有好处,但是铸就新的军阀,天下局势也会更加混乱。
不是因为他这拜访者不着名,也不是段煨不给杨氏面子,而是虎帐自古就是这端方,将不过出。
贾诩如何会在段煨营中,他不是该在帮手张绣么?刘辛言固然文史知识丰富,可毕竟不是理科生,没有体系学习过。他对汉末三国的熟谙,很多都是来自影视游戏。
说到此处,他拈须一笑,“此事,知情之人不过四五。老身刚好有所闻,当时便猜想这是兵解尸遁之道。”
他不免有几分生疑,莫非这些是真的?可他会与刘辩有干系么,藏在身上的那份简历,以及后代的诸多知识影象,都提示着他只是穿越的宅男大门生。但这些因果如何会加在本身身上?
杨修此时也看过来,他本来就思疑刘辛言的目标。
杨修不再思疑,仓猝施礼,刘辛言仓猝避开,但是却无话可说。
刘辩这张皮,实在有毒,他当不起这类曲解。
杨修道:“难怪殿下报以双名,又称无表字。仆愚鲁,竟未想到测字,今后当更尽力肄业。”
杨修此时道:“贾公,此言怎讲?”
当前刘辛言固然无一兵一卒,无立锥之处,但是如果他提出弘农王的身份,以曾经的帝王名誉,还是很轻易建立根底的。这就是自古以来,汉人正视的“名正则言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