裹在貂裘大衣中的李儒鼓掌道:“相国摆布开弓之能,真当世少有。”
一旁的王方听董卓嘉奖张辽,内心不由更恨,忍不住道:“末将只怕张辽被小胜冲昏了脑袋,莽撞行事,在河阳吃了败仗。”
青风岭一战而胜,令连日忧愁的董卓大为畅快,脸上红光抖擞:“没想到张文远竟能连夜奔袭,一举攻破青峰渡,斩千人而俘两千,本身几无毁伤,如此战力,真是智勇之将!文优,先前你保举张文远出战,老夫另有些担忧他过分年青,现在看来,还是你目光独到啊,”
张辽自是不会坦白,他将其他战役过程细细道出,当然,除了放走王匡和崔钧筹办坑胡轸之事。
小平津渡口,董卓看着浑身浴血的张辽和一千五百多兵士,另有前面数百俘虏,数百战马以及数不清的满载着粮食和布帛车辆,一时之间也被震惊了。
“哦?”董卓看了王方一眼,没说甚么。
王方刚才酒意上涌,打动的站了起来,此时看到世人都盯着他,不由酒醒了大半,有些悔怨打动,不过此时却不能缩头了,当即咬牙道:“若非末将机灵,早已被张辽所害,还请相国主持公道。”
董卓抚掌道:“疾走二十里,夜袭三千贼兵,一战而胜,却不断歇,更只带了一千兵马,又奔三十里,突袭河阳城,此人此举,真懦夫也!有大胆略!诸将少有人及,甚得吾心,甚得吾心哪!”
董卓大笑道:“你可知张文远最令老夫心喜的是哪一点?”
当即,董卓便命人杀猪宰羊,设席犒劳克服而回的张辽和众将士。
究竟上,在坐的诸人也都能看出来,因为董卓和贾诩在军中都有眼线,以是他们很清楚实际环境,王方违背军令,天然是有错在先,张辽临机专断,剥夺王方兵权,在大战当中,绝对是明断之举。
摆布开弓是摆布手都能拉弓射箭,看似没甚么,但平常一臂开弓的能连射二十支箭,手臂便酸软难觉得继,而摆布开弓射箭的次数能够翻倍,精准度也更强。
贾诩没有看张辽和王方,而是肃声道:“河内之战,关乎相国大计,不战则已,战则不容有失,不然必为天下所笑,而关东群贼气势更盛。现在相国对张辽、王方二将委以重担,二人却枉顾大局,几近坏了相国大计,该当惩罚。末将统领不力,要求相国一并惩罚。”
“哦?壮哉文远!”董卓顿时面露忧色:“文优,且与老夫去迎一迎。”
“老了,不复当年之勇矣。”董卓连连点头:“想当年老夫能开两石弓,弓弓满月,可一口气连射四十支箭,才令羌人慑服。”
李儒忙道:“儒不过是建议罢了,还是相国明断,知人善任。”
这一次突袭青风岭渡口,很多兵士都是初度出战,没想到就获得了如此战果,一时候都是镇静难耐,即便张健等人连连催促,也难以入眠歇息。
大宴之上,推杯换盏,除了董卓,贾诩、李儒都在,田仪也在日前从雒阳赶来了,当然另有张辽、樊稠、高顺、王方等有功之士。
李儒却晓得王方此言坏了董卓的兴趣,董卓心中已有不快了。他不由皱了皱眉,这王方如此较着的诽谤张辽,太着陈迹了。
听到李儒夸奖,董卓畅怀大笑,摆布开弓之技但是他平生最为得意之事,不是甚么人都能有这个本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