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那粗暴的声音又道:“司马,那两个贼头想必逃得不远,不如俺带人去把他们抓返来!”
左慈嘿嘿笑道:“天然是在的,如何?要抓了这厮向董卓邀功?这但是大功一件,以一千兵士突袭河阳城,诱敌设伏,围点打援,活捉王匡,你小子可要名扬天下了!”
“无用,无用。”崔钧点头道:“事已至此,躲出来也无用。”
“不错。”明朗的声音有些无法:“关东贼寇十数万,王匡五千人马实在不算甚么,袁绍既是关东贼寇的盟主,又拥兵近两万,逼近孟津,对雒阳威胁最大,以是袁绍才是相国的首要目标,孟津与河劈面的河阳津才是主疆场,而我们只是前期骚扰,吸引贼兵重视力罢了。”
左慈一愣:“不抓王匡,你找他做甚么?”
二人商定以后,崔钧正要分开去清算部下的五六百兵马,俄然县府外一阵喧闹,又蓦地响起喊杀声和惨叫声,转眼便到了县府院中,近在天涯。
张辽哼道:“狡兔死,喽啰烹,抓他做甚么,关东诸侯还是留着最好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那明朗的声音游移了下,道:“算了吧,昨夜一战击溃了王匡的五千兵马,我们的目标已经完成,不能捞过了界。”
“嘿嘿,天然是有妙用。”黑夜中,张辽眼中明灭着压抑不住的镇静之色,与他先前公布号令时的沉着平静大相径庭。
河阳县府,崔钧与王匡很快发觉环境不妙,特别是崔钧,一贯警悟,不然也不会从白波军的贼窝里逃出来,他当即压服王匡,决定一起跑路,先去投奔袁绍,然后再让袁绍派兵夺回河阳。
王匡和崔钧躲在内里,被这个大嗓门吓了一跳,又听到这声音喊他们贼头,气得神采发黑,倒是不敢转动。
王匡和崔钧神采一下子变得惨白,相互对视了一眼,只看到苦涩,他们两个都是起兵的太守,代表着关东两路诸侯,一旦落到董卓手里,那了局必定是极其可骇的。
他声音沙哑,明显是刚经历过一场厮杀。
“甚么捞过界?”那粗暴的声音充满不解。
王匡大喜,拉着崔钧,又朝这兵士道:“快快一同去躲起来。”
王匡固然肉痛部下那么多派出去的兵马,但也无可何如。
与此同时,里屋藏匿的王匡和崔钧也不由睁大了眼睛,两颗心砰砰直跳,他们仿佛偶然间听到了不得了的军事奥妙!
前院的厮杀声也越来越响,越来越近,明显是贼兵占了上风,
“再去刺探!”王匡将那兵士打收回去,焦心的盘桓了两步,咬牙道:“董卓狠戾残暴,如果你我二人落入董贼手中,必定生不如死,现在环境不妙,反不如自我了断,免得收折磨!”
崔钧长叹一声,落到如此景况,他即使再有智计,也乏回天之力。
二人无法之下,只能躲进里屋,等候着贼兵不会搜刮出去,正在严峻之时,俄然听到前厅门砰的一下被撞开,随便是两个脚步声出去,屋里传来翻寻的声音。
“好!真义士也!”王匡忍不住赞了句,沉声问道:“敢问义士姓名?来日可寻吾,吾必有重用!”
张辽看了看左慈:“元放,当即寻觅王匡的行迹,他可在县府?”
王匡和崔钧却甚么也顾不得,一旦有了求生的但愿,二人谁也不再提舍生取义之事,仓猝进了里屋,又想要躲今后院,却听后院也传来喊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