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基脸孔低垂,连郭嘉也仓猝低下了头。
韩馥说到这里,神采有些严峻。
现在邺城中,早有史阿带着一样扩编的四百击刹士混出去了,随时能够策应。
“韩使君,我等前来倒是借粮。”张辽抱拳向韩馥一礼,呵呵一笑,他现在一副文士打扮,下巴粘了髯毛,韩馥底子不成能认出来。关东诸侯固然对张辽咬牙切齿,并且韩馥也被坑走了牵招,但实际上还真没几小我认得出张辽。
张辽见状,心中一松,又道:“更可爱的是黑山贼,黑山校尉杨凤,数次劫夺县乡,乃至饿殍各处,实在是……嗨!还望韩使君互助。现在袁使君已在上党屯田,一年以后,所借粮草必定如数偿还韩使君所掌冀州!”
韩馥忙道:“在太仆面前,何敢言位高权重,却不知太仆是从何而来?莫非是从袁车骑那边……”
袁基明显不肯意提这些旧事,道:“文节现在倒是位高权重。”
韩馥发了会呆,又连连点头:“五百石实在太多,何如仓中没有……”
韩馥明显被张辽这个五百万石震懵了,好一会才回过神来,伸出五个指头:“五百万石?”
从冀州西望,连绵数百里的太行山巍峨高大。张辽度过漳水到达邺城时,看着防备森严的邺城,心中并不奇特。
韩馥这才点头,他管过户曹,天然晓得豪强藏匿户口的严峻性。
五百石是甚么数量,足以令十万兵士两年之用!
袁基和郭嘉不约而同的抬头喝酒,借着袖子遮住了脸。(未完待续。)
噗!正举杯喝酒的郭嘉一口酒喷了出来。
咳!咳!郭嘉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冀州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州,地肥粮足,固然在中闰年间曾是黄巾贼侵害的关键之地,但随后在当时冀州牧皇甫嵩的上书下,免了几年赋税,已经疗摄生息过来,因此冀州不缺粮食,固然大多数都储存在各大世家,但州郡县各处的府仓里储存的也不在少数,足以支十年只用。
韩馥惊诧道:“足下那边此言?上党郡莫非无粮乎?且上党郡不过十数万人丁,何来数十万百姓?”
韩馥曾为袁氏故吏,他与野门路出身的袁绍没太密切干系,反而与袁基同为朝官,更是文人,颇是靠近。
张辽暗中掐了下大腿,持续装出一副哀痛的模样:“去冬以来,匈奴在太原郡残虐,十多万流民涌入上党,袁使君仁慈,将他们安设下来,现在倒是无粮可食,如果他们饿死,袁使君心中必定自责,无法之下,只能来向韩使君借粮。”
看到韩馥的姿势,张辽毫不客气的开口道:“五百万石。”
心中固然痛骂,张辽脸上还是一副哀叹的神情:“太原、雁门,到处都是流民,本来豪强大族庇护的百姓也纷繁逃了过来。”
韩馥当即点头:“没有,没有!邺城仓中,也不过两百万石存粮罢了,更不成能全数借出!还要发放薪俸,扶养将士之用。”
袁基转过了头,郭嘉的头更低了。
连袁基的神采也是一僵,眼角止不住抽搐。别说韩馥了,就连他也觉张辽的开口数量太离谱了。
“啊?太仆竟做了上党太守?如此正可守望互助。”韩馥面露忧色,随即又反应过来,忙道:“本固兄何来相求之言,有事固然道来。”
张辽在心中痛骂,这韩馥怎的对各郡人丁晓得得如此详细?他却不知,韩馥当初在尚书台担负尚书之职,管的就是户曹,对这些数字又岂能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