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新任的冀州牧袁基便命令驻扎在河内的赵浮和程奂速速回军,镇守邺城南线,又命司马朱汉带三千兵马南下,与赵浮、程奂一道安定麴义兵变,并反对袁绍入冀州。
张辽一番说辞,化解了冀州众府吏的顺从,令他们临时接管了袁基这个冀州牧。他们天然不会想到,张辽和袁基要图谋的本就不是冀州牧,而是粮草和人才。
……
他话说的很松,因为他迟早要退走,这话说到前头,到时候退走也是理所当然,不会让袁基为人诟病。
他没有开口,他晓得会有人开口。
张辽道:“袁使君不便道来,吾代为言之,袁使君为袁绍兄长,今为冀州牧,想必袁绍必有所顾忌,南线,可令都督处置赵浮与程奂率一万弓弩兵阻击袁绍,以防万一,我等要将兵力集合向北面,应对公孙瓒铁骑,公孙瓒随讨伐外族有功,但是行事凶暴,多有劫夺百姓之举,部下皆是武夫,不通管理之道,若其入冀州,为害尤胜于袁绍!”
“尔是何人?竟敢出此大言!”长史耿武目若喷火。
至于袁基和韩馥,此时对张辽可谓佩服之极了,特别是袁基,他但是晓得内幕的,但连他此时也感觉主公是为韩馥着想了,而不是运营着那些粮草和人才。
沮授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。
他有些悔怨本身如何被张辽说动了,来做这个冀州牧。
其他府吏也是瞪眼张辽。
荀谌败阵,一时难以回嘴。
别驾闵纯喝道:“冀州牧乃雄职,不知多少心胸叵测的人觊觎!尔一个小小狂徒,何敢出此不逊之言!”
张辽言辞毫不断顿,语气咄咄逼人:“吾敢言一句,不管袁绍或公孙瓒入冀州,尔等府吏尚可为臣做吏,谋个繁华出息,而非论谁为冀州牧,必定危矣!尔等觉得然否?袁使君并无图谋天下之弘愿,现在却甘心替代韩使君做这冀州牧,将危急转嫁于本身,实是大仁大义之举!尔等觉得然否?”
辛毗开口道:“此为大义也!”
耿武等府吏气势不由一减,诚如张辽所言,冀州现在的景象确切不妙。
袁基神采淡然,他固然脾气驯良,但毕竟是做过太仆的人,曾位列九卿,面对这些不过百石官秩的府吏,哪会怯场。
晓得内幕的袁基都被张辽说的失了心神,别说上面那些府吏了,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回嘴。的确,如果袁绍或公孙瓒真的入主冀州,他们这些府吏只是换个主子罢了,唯有冀州牧最是伤害。
众府吏被张辽冒出的这句话说得不由一懵,纷繁向他看来,本来神情淡然的袁基嘴角抽搐了下,双目微微下垂。
张辽嘲笑一声,道:“尔等还在做春秋大梦罢!当这是承平之世麽?现在四方乱起,冀州更是一块肥肉,北面公孙瓒,贪狼也,南面袁绍,恶虎也,西面张燕,凶豹也,东南青徐黄巾,群豺也,现在冀州被凶兽环伺,却兵革不修,危如累卵,谁为冀州牧,都要接受虎狼豺豹的窥测!尔等觉得然否?”
河内郡,袁绍收到郭图和高干复书,得知兄长袁基尚在人间,且韩馥将冀州牧让与了兄长袁基,眼看就要到手的冀州俄然又远去,他一时之间又惊又怒,当即便召来许攸、逢纪秘议。(未完待续。)
张辽淡淡的道:“一者,诸君算是为使君,为庇护冀州尽一份力,二者,韩使君将冀州牧让与袁绍,多数被侵犯,而若由袁使君将冀州牧让与袁绍,他岂敢侵犯,起码能保得韩使君万全。诸君若为韩使君着想,便不该反对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