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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得内幕的袁基都被张辽说的失了心神,别说上面那些府吏了,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回嘴。的确,如果袁绍或公孙瓒真的入主冀州,他们这些府吏只是换个主子罢了,唯有冀州牧最是伤害。
“尔是何人?竟敢出此大言!”长史耿武目若喷火。
张辽嗤笑一声:“宽大爱士?他连兄弟袁术都能翻脸不认,斗得不成开交,更是毫不顾及雒阳家人,乃使袁氏满门见害,为了权势,忠孝和睦尚无,又何来仁义!需求时,礼下于人,不需求时,翻脸无情,此般宽大爱士,不爱也罢。”
上面荀谌开口道:“袁车骑夙来宽大爱士,岂会侵犯韩使君?”
袁基神采淡然,他固然脾气驯良,但毕竟是做过太仆的人,曾位列九卿,面对这些不过百石官秩的府吏,哪会怯场。
辛毗败阵,神采乌青。
其他府吏也是瞪眼张辽。
公然,一旁打扮成文士的张辽见状,当即沉声道:“袁使君接任冀州牧,乃大义之举,尔等要反对,实是不知所谓!”
河内郡,袁绍收到郭图和高干复书,得知兄长袁基尚在人间,且韩馥将冀州牧让与了兄长袁基,眼看就要到手的冀州俄然又远去,他一时之间又惊又怒,当即便召来许攸、逢纪秘议。(未完待续。)
他话说的很松,因为他迟早要退走,这话说到前头,到时候退走也是理所当然,不会让袁基为人诟病。
袁基坐在那边有些发懵,他开端佩服这个主公了,还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连本身听得也大觉有事理。
张辽淡淡的道:“一者,诸君算是为使君,为庇护冀州尽一份力,二者,韩使君将冀州牧让与袁绍,多数被侵犯,而若由袁使君将冀州牧让与袁绍,他岂敢侵犯,起码能保得韩使君万全。诸君若为韩使君着想,便不该反对才是。”
耿武等府吏听到张辽这么一说,不由面色微微和缓,不管如何,新任使君也算是为冀州着想,比之韩馥要强多了。
张辽看了一眼中间的韩馥,毫不踌躇的把他卖了:“袁使君本为上党太守,因郡中百姓挨饿受冻,故而前来向韩使君借粮,韩使君担忧袁绍侵犯,便要将冀州牧让与袁使君,袁使君推拖不得,只能暂领。”
张辽道:“袁使君不便道来,吾代为言之,袁使君为袁绍兄长,今为冀州牧,想必袁绍必有所顾忌,南线,可令都督处置赵浮与程奂率一万弓弩兵阻击袁绍,以防万一,我等要将兵力集合向北面,应对公孙瓒铁骑,公孙瓒随讨伐外族有功,但是行事凶暴,多有劫夺百姓之举,部下皆是武夫,不通管理之道,若其入冀州,为害尤胜于袁绍!”
这时,骑都尉沮授开口道:“但是袁太仆担负冀州牧,必有起因吧?”
张辽一番说辞,化解了冀州众府吏的顺从,令他们临时接管了袁基这个冀州牧。他们天然不会想到,张辽和袁基要图谋的本就不是冀州牧,而是粮草和人才。
与此同时,又令司马高览带兵士,向北运送粮草,以供军士耐久作战。军情告急,至于借给上党郡的粮草,则由冀州豪商朝为运输。
荀谌败阵,一时难以回嘴。
他没有开口,他晓得会有人开口。
至于袁基和韩馥,此时对张辽可谓佩服之极了,特别是袁基,他但是晓得内幕的,但连他此时也感觉主公是为韩馥着想了,而不是运营着那些粮草和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