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”张辽咧了咧嘴:“本固兄到时不必说话,便由我来做恶人,实在不成,就将这冀州府吏一锅端了,全数请回上党。”
“这个冀州牧我不接!”袁基直接撂挑子了。
一旁的袁基也惊诧看向张辽,在他看来,张辽还是个很明智的主公,并且对于郭嘉的建议一贯都很服从,眼下莫非真被冀州这杯毒酒迷了心智?
荀谌等人闻言,神采不由一僵,眼里暴露惊诧之色。
如何俄然又冒出来个袁基?袁绍的兄长?!
张辽不由发笑,郭嘉这个好酒的家伙,竟把冀州比作了毒酒,不过这个比方还真是得当。
接下来,张辽开端劝说袁基。
荀谌、辛评等人神采暴露忧色,耿武、闵纯却大声道:“使君不成!袁绍虎狼也,此来冀州,必会带来祸乱!”
郭嘉又道:“其二,冀州豪强不凭借,冀州分歧于河东与上党,此处世家豪强各处,处所权势刁悍,袁使君虽是嫡宗子,名在朝堂,但在处所州郡,名誉却不如身为关东盟主的袁本初,若强领冀州,难以收拢豪强,何况主公所行政令,毁伤豪强好处,现在若仓促领受冀州,掌控力不敷,必将引发反弹,而若不可政令,则主公之弘愿难图,河东、上党之服从亦毁于一旦。”
郭嘉又道:“现在先将冀州交予袁绍,他与公孙瓒争夺,即便获得,厥后必定也要与大河之南其他诸侯交战,到时候主公可谨守陉关,坐观争斗,积储气力,再图冀州,那是冀州世家为主公之地,主公政令即使损了他们好处,也是理直气壮。”
袁基脸一下子黑了,当即点头:“这个冀州牧我不做。”他丢不起这小我。
袁基脸更黑了,真要这么干了,恐怕他这个做不了几天的冀州牧也会名响天下,成为笑柄。
郭嘉和袁基闻言,不由目瞪口呆,脸颊齐齐抽搐起来。
“主公!”郭嘉对张辽的决定大感不测。
大声反对的耿武等人脸上激昂的神情也是一滞。
荀谌本还要再问,后堂出来两人,此中一人是他们昨日见过的文士,而另一人,倒是一个儒雅的中年文士,出来后朝世人行了一礼。
张辽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,他一度还对韩馥让冀州牧颇是心动,此时听郭嘉一说,才晓得这冀州还不是获得的机会。乱指当中,诚恳人没混头,袁基虽是嫡宗子,名誉却不如袁绍了,并且他向来没有小觑这个期间世家的气力,正如郭嘉所言,贪多嚼不烂的了局就是他连老巢河东与上党恐怕也会丢掉,大好的政策情势也会毁于一旦,上风尽去,随波逐流,又哪能争得过袁绍等世家出身的诸侯。
座中的府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,鸦雀无声。
张辽点了点头,对郭嘉这个观点非常认同。他部下兵力,现在庇护颍川、河东和上党还算勉强能够,如果加上冀州,恐怕会捉襟见肘。
傍晚,赵忠故居当中,张辽、袁基和郭嘉坐在灯下议事。
“好一个理直气壮。”张辽不由哈哈大笑:“奉孝之言,吾亦认同,不过眼下这冀州牧还是要接。”
郭嘉听到韩馥要让冀州牧于袁基,当即反对道:“冀州牧不成接,一者,现在主公兵力不敷,新编士卒不敷以战。”
郭嘉也劝张辽:“主公,平常府吏要来并无用处,这些府吏根植于本地,到了其他郡县便用处不大,反而会坏了主公的名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