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点头道:“这事也难怪荀谌、辛评,实在是韩馥难当一州之牧,不成帮手,跟着他看不到远景,提心吊胆,谁愿为之。”
这时,有三人相互目视了一番,一人缓缓开口道:“使君,公孙瓒将燕、代之卒,纵横幽州,屡破乌桓,现在乘胜来南,其锋不成当,袁车骑在河内又引军东向,其意未可量也,窃为将军危之。”
郭嘉转过甚,懒得理睬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,袁基却忍不住开口道:“文节,当速速定夺才是。”
荀谌看到韩馥仿佛明白了,眼神一正,道:“临危吐决、智勇过人,又孰与袁车骑?”
底下世人,包含田丰和沮授也皱起眉头,公孙瓒的强大是不容置疑的,仰仗冀州现在的环境,实在不易应对,特别是看到韩馥这副仓惶无措的模样,本想开口的田丰也是摇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眼下他们都在州牧府中,连靠近也困难。真是老虎咬刺猬,无处下口哪。
张辽仿佛不经意的道:“粮草浩繁,使君可派得力之人照看,吾听闻使君部下诸如田丰、沮授、审配、高览等,皆是有才气之人,何不令他们押送粮草,以防万一?”
这是打狼麽?人多就好?张辽挑了挑眉,看了袁基一眼,道:“韩使君,吾随汝去便是,现在袁使君的身份倒是不宜透露。”
冀州的人才如此,那么跟从韩馥从颍川而来的呢?辛毗不太可靠,但辛评和荀谌应当还不错吧?
这时,辛毗俄然开口道:“公孙瓒具稀有万精兵,实在锐不成当,使君何不将这冀州牧临时让于袁车骑,暂避锋芒,正所谓一山岂容二虎,使君一退,公孙瓒必转而与袁车骑争冀州,袁车骑弱而公孙瓒强,胜负未可知也……”
张辽揣摩着冀州世人的心机,若真论才气,袁绍做冀州牧必定强于韩馥,他们此时拥戴韩馥而反对袁绍,除了那两个表示狠恶的真有些忠心外,其别人多数还是因为韩馥这个冀州牧不算强势,不会侵害他们的好处,换了强势的袁绍,他们的远景不成知,这应当是一众下认识的排外心机。
不想这时韩馥俄然看向袁基,道:“本固兄,馥有一请。”
张辽还没说话,郭嘉就连连点头:“韩文节如此脆弱而无主意,荀友若、辛仲治、郭公则皆是有才有志之士,岂能久随于他?”
张辽立时晓得了,此人是荀谌,荀彧之兄。
韩馥一怔,仿佛明白了甚么,他顷刻间想起了张辽对于荀谌等报酬袁绍说客的断言,忍不住看了一眼张辽,又看向荀谌,面色有些惨白,身子微微颤抖着,喃喃道:“吾不如也。”
但田丰、沮授和审配三人难度就很大了,他们的家属都在冀州,很难让他们分开,此时张辽不由想起了郭嘉对他奉天子以令诸侯的建议,或许奉天子最大的感化就是能名正言顺的将各地人才招揽过来。
看着韩馥等候的神采,荀谌眼里闪过庞大的神采,缓缓开口道:“使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,孰与袁车骑?”
……
韩馥眼睛一转,看向袁基和张辽:“本固兄,文先生,还请随吾一道去州牧府议事,也好从旁互助一二。”
韩馥将他们安设下来后,已是申时,又派了二十个保护庇护他们,张辽晓得,这家伙名曰庇护,实际上是怕本身等人逃脱,断了最后一条后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