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使君,乱世当中,存亡岂关恩仇!”张辽正色道:“现在诸侯争雄,冀州又为天下之重资,使君位居冀州牧,本就令无数心胸叵测之徒垂涎与算计,正所谓君子无罪,怀璧其身。”
张辽呵呵道:“冀州既然不能留,迟早要归袁绍,使君又何必怜惜粮米,大可暗中派人护送家眷和多量粮米进入上党,也可为使君留一条后路。”
张辽抚摩着假须:“吾乃文远,此来一为帮手袁使君借粮,二则临时一尽情意,救韩使君一命,亦表借粮之谢意。”
韩馥眼神闪动起来,神情变幻不定。
经张辽这么一阐发,他才蓦地发明,如果将冀州牧让给袁绍,必定不免一死。
韩馥被张辽逼迫得有些进退无措,但有袁基在,他又不好拂袖拜别,太丢面子,他此时再也没了方才得意的神情,愁眉苦脸的伸出两个指头:“最多两百万石……不成再多!”
袁基和郭嘉感觉两百万石已经够多了,没想到张辽却还是摇点头,看着韩馥,神采凝重的道:“韩使君,汝可知本身现在已是危在朝夕?”
韩馥听了结大是心动,张辽这话有理,决定权还在他,只是未雨绸缪先筹办罢了,他沉吟了下,道:“何如车马不敷,难以装运五百万石,且唯恐惹冀州官吏大族不满。”
看到韩馥神采越来越白,张辽持续道:“吾亦知使君麾下大将麴义克日兵变,恐怕就是袁绍从中作怪哪!若他再结合黑山贼,到时候使君四周楚歌,怕是连亲信的荀、辛等村夫也会甘为袁绍马前卒……”
韩馥一听张辽此话,身子一颤,脸上顿时显出惊奇不定之色,不安的道:“足下何出此言?吾自问平生从未树敌于人……”
究竟上也就韩馥此人道格比较怯懦,又好面子,还能商讨,如果换了其他诸如袁绍等诸侯,别说两百万石,就是二十万石,恐怕翻脸送客都是好态度了。
两百万石哪,只要一年以内他们不必再为军粮忧愁,能收纳更多的百姓,积储更薄弱的气力。
韩馥连连点头:“友若、仲治毫不会害我。”
韩馥闻言,大觉有理,沉吟道:“也好,吾先去筹办,且说好了,若说客不来,袁本初不动,便只借汝等两百万石。”
张辽点头笑道:“袁绍其人,外宽内忌,韩使君将这冀州牧让与他,恐怕命不久矣。”
他们俄然感觉关头时候厚颜无耻也是很有效的。
扑通!
张辽点头道:“韩使君哪,韩使君,现在袁绍名满天下,即使汝不让位于他,他又岂会放弃,他不必苦战,只需暗中拉拢河北大族,投奔于他,冀州便得了大半。”
张辽却毫不包涵的道:“若使君失了冀州,便如虎落平阳,何必袁绍脱手,只需一小卒便能杀了使君,想奉迎袁绍的人多了,到时使君身故,而袁绍再杀了这小卒,明其名曰为使君报仇,即使天下人不信,可使君早已化作黄土,又能如何?”
“看来韩使君心机疑虑。”张辽见状,呵呵一笑:“不过吾料定说客不日便来,使君大可先装粮米,搬运上车,若袁绍说客不来也罢,使君只需借我等两百万石粮米便是,如果说客果来,使君当不必再作游移,速速将各处府库粮米装运殆尽,另有一些精铁兵器,全数运走,总不能令喧宾夺主逼迫使君的凶徒袁绍得利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