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咧了咧嘴,这个战略干脆利索,合他的性子。
郭嘉呵呵笑道:“于扶罗虽是单于,却不过是个流浪的单于罢了,当初於夫罗的父亲羌渠单于为休屠各胡与南匈奴右部醯落贵族所害,又被夺了王庭,不得不入汉向天子申述,此人固然几次,但比之休屠各要亲附大汉,现在於夫罗虽劫张杨,但是并未侵犯,二人相处不错,月前魏郡传来动静,於夫罗败于曹操之手,主公可通过张杨,邀於夫罗来并州,为父报仇,以还王庭。於夫罗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单于,必有羌渠旧部凭借于他,如此匈奴必乱。”
张辽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,乱世之下,外族为祸,但不代表汉民就不为害,现在的凉州之乱根基就满是汉人主导的,而并州的经学世家未几,且多数居于南部太原郡中,至于北部边地数郡,包含雁门,还是豪强与匪寇浩繁,他们熟谙地形,侵袭郡县乡里,为害犹胜胡人,也是大毒瘤。
郭嘉却叹了口气,道:“此计唯有一虑,恐於夫罗落空节制,与休屠各暗中结合,反倒成为大患。”
像现在这般,张辽征北将军、并州牧的身份公开后,他的家人有光荣,但也有了伤害,就必须周到庇护了。特别是在与外族开战、对于豪强之时,他的兄长怕是连种田也不成了,不然一旦被挟制,就会使张辽堕入两难之境。
不过匈奴内附后还是以部落群居自治,确切是最大的题目,郭嘉建议将部落打散,以户为单位分别担理,是个好体例。要晓得那些匈奴贵族的凶暴不止于对汉人,对他们的子民也是如仆从普通对待,如果本身的政策用得好,完整能够收拢很多浅显匈奴百姓。
张辽点了点头,毕竟还是本身气力不敷。
直到晌午,张辽也没有做出定夺,而是在母亲的催促下,带着四女先去拜过了祠堂,现在他为征北将军、并州牧,对于这个分歧端方的事,谁也不敢多说甚么,反而赞他重交谊,有担负,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。
未几时,郭缊带着郭淮分开,张辽将他们送出马邑城,回到家中,还是深思,不想郭嘉又道:“主公,并州内部,除却匈奴,另有豪强为患,坐拥堡坞,部曲浩繁,更有与匈奴、鲜卑暗中勾搭者,不成不防。”
一旁郭缊面露异色:“此计大妙。”
张辽没有表态,只是衡量利弊,究竟挑选那一策,事关严峻,他不得不沉思熟虑。
郭缊不由面色微变,张辽凝眉揣摩,郭嘉的担忧不是不成能产生的,对于匈奴人来讲,在绝对的好处面前,父仇不算甚么,如果休屠各转为拥立於夫罗,以於夫罗几次无常的性子,兵变几近是必然的。
他看向郭嘉:“另有一计如何?”
郭嘉道:“此一计也,主公先作冬眠,示敌以弱,懈敌之心,以於夫罗策划匈奴内哄,耗损其力,而在暗中观匈奴各部意向,明辨敌我,与此同时,从乌桓、鲜卑暗中调换战马,强大马队,待机会一到,以雷霆之势出动,平休屠各,定并州。”
祠堂对于女人而言,平生只能去一次,就是初度入门,是以张母也不能去,由张辽的叔父和兄长主导,二人在祠堂中冲动大哭,张辽看着父亲的灵位,心中恻然落泪。
是以张辽出了祠堂以后,张母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细细扣问,而后当着四个儿媳的面,给他下了号令,造人!此次造不出人来不能离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