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以后,张辽拎着包好的药出了药铺,那边薛明早按他的叮咛将何咸佳耦带出了人群,先行分开。
尹氏忙低头道:“是我们害了恩公了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何咸眼里暴露感激之色,却有些无法的道:“恩公,鄙人的钱被王虎抢走,实在在理付出药资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何咸忸捏的道:“鄙人……”
啊!围观世人不由都傻了眼,这小子也太剽悍了吧。
汪呜!肩头小黑狗不满的叫了声:“凶险的狗小子,你才是狗头,他们哪配得上。”
“咳!咳!”何咸咳了两声,苦笑道:“鄙人身子不堪,内人又刚有孕在身,实在不能驰驱。”
围观的世人看到张辽走出来,仓猝让出一条路来,张辽大步走出人群,来到象龙跟前,象龙极其凶悍,世人都不敢靠近。
“恩公,鄙人何咸,携内人尹氏谢过大恩。”何咸佳耦一见张辽,便冲动的施礼。
“你好大的胆量!”刘龚和那黑脸瘦汉看张辽竟然还敢脱手,不由面色乌青,黑脸瘦汉更是戟指厉喝:“竖子当死!”
张辽大步走向药铺,药铺墙下黑脸男人森然道:“吾乃董……”
张辽顺手扯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,进了药铺,药铺里的医师和药童吓得面色发白,瑟瑟颤栗,张辽扫了他们一眼,指着内里的何咸佳耦,沉声道:“给他们开药吧。”又将那块玉佩往柜台上一丢:“这是药钱。”
张辽一颗心忍不住快跳了两下,仓猝转开目光,转了话题:“这雒阳将有大变,实在不是久留之地,至公子当早做筹算。”
打虎不死反受其害,张辽看这王虎涓滴没有悔意,怕他今后抨击何咸,下了狠手,这一脚下去,估摸着王虎的性命去了大半,起码要卧榻疗养半年以上。
何咸一愣:“本来恩公认得先父。”
张辽二话不说,两步上去,一个勾拳,砰!锦袍青年倒地。
张辽眉头一扬,没有多说,与薛明一道将何咸佳耦送到何府,分开时,张辽沉吟了下,道:“我将去小平津到差,至公子若不介怀,何不如随我一道前去,不过几十里地,到了平县寻个宅子,放心住下,也有个照顾。”
噗嗤!看到张辽神采和语气变得如此之快,再看那张微显浑厚的脸庞,尹氏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她本来就有倾城娇媚之姿,这一笑更是如同梨花盛开。
通!
“潘凤?”张辽扬了扬眉,忍不住反复了一句,大将潘凤?
张辽出了东市,薛明带着何咸佳耦另有阿谁主子早在那边等着了。
张辽叹了口气:“昔日我也是大将军部下,大将军命我前去河北募兵,不想返来已经物是人非。”
张辽摆了摆手:“至公子和夫人不必客气,大将军昔日对我有提携之恩,我为至公子做些事也是理所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