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隔平县另有三十多里,张辽号令将士加快了行军速率,又命赵武带着两人先行一步向平津都尉报信。
张辽点了点头:“大将军何许职位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总览天下之事,必必要有万里之才,不然一步差池,就是大祸。”
“呸!”左慈鄙夷了张辽下,随即又眨了眨眼睛:“你感觉何咸那夫人尹氏如何?”
一起急行军,到了傍晚,当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候,终究到达平县,军队并没有进入平县,而是绕城而过,直奔平县西北三四里外的小平津渡口驻地。
“娘希匹!”左慈立时恼羞成怒:“狗小子,再提美狗贫道和你拼了!”
左慈嘲笑道:“何进算是勤恳,不过他如果平凡人也罢,可他是大将军,身在其位无功便是过,魄力不敷,犹疑不进,错失良机,为敌所趁,这大将军虽是勤奋,倒是无能,误人误己。”
秋风习习,一片秋叶恰好飘落在张辽脸上,左慈的大笑声在张辽脑海里回荡:“嘎嘎……春季来了,春季还会远吗?”
“不错。”左慈点头道:“可曾听过扁鹊见蔡桓之事?”
左慈嘎嘎一笑:“那就纳了尹氏吧,归正何咸必死,你要照顾他们,尹氏与你做了妾难道恰好,如此一来,何晏天然不会参与曹家之事,终究落个夷灭三族的了局。”
左慈哼道:“曹阿瞒阿谁无耻的老货,最好人妇,这一点你小子差远了。”
“元放何出此言?”张辽大义凛然的道:“某向来有恩必还,有难必帮,路见不平一声吼,恰是天下人之表率!”
张辽一怔:“至公子夫人最后随了曹操?”
“三个月……”张辽表情顿时有些沉重,沉默半晌,叹道:“没想到大将军鞠躬尽瘁,先人却落个如此暗澹了局。”
北邙山位于雒阳城北,连绵在雒阳与黄河之间,东西高出渑池、新安、洛阳、孟津、偃师、巩县六县,长三百八十余里,南北也有三四十里,丘陵起伏,沟谷到处,成为雒阳北部的天然樊篱。北邙山川深土厚,枕山蹬河,也是绝佳的风水宝地,是今先人有云:生于苏杭,葬于北邙。
张辽点了点头,左慈道:“疾在腠理,汤熨可治;在血脉,针石可治,在肠胃,酒醪可治;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何如也。今何咸病已入骨髓,即使贫道精通岐黄之术,也是束手无策。”
“这……这也算好色之徒?”张辽傻眼了,不管哪个男人,见了仙颜女子心跳加快是普通的吧,除非他不是男人。
张辽悚然一惊,随即沉声道:“不管如何,我既然来了,那就要保何氏先人。”
张辽不由叹了口气:“至公子还能活多久?”
“甚么如何?”张辽也眨了眨眼睛。
左慈又嘲笑道:“何咸病死,还不算惨,他的儿子何晏与曹爽一道被司马懿夷灭三族,才叫惨,何氏可算是真正绝了后了。”
这一点他在后代也有体味,一国元首日理万机,实为不易。何进从本身行事而言,还算能够,但从他担负大将军的层面而言,倒是差的太远了。
“纯粹?贫道呸!”左慈翻了翻白眼,懒洋洋的道:“你狗小子敢说你刚才见了尹氏没故意跳加快?”
“贫道呸!”小黑狗眼睛一翻:“不知谁刚才见了何咸的仙颜老婆垂涎三尺来着?也是好色之徒。”
因为帝陵需求文武大臣按期祭奠和参谒,以是邙山道修建的也极其宽广平整,虽在山中,却畅行无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