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叮咛完几个军侯,又看向杨汉:“杨汉,领五百弓箭手严阵以待,箭不下弦,谁敢妄动,伤了兄弟,立时全数射杀,一个不留!”
郭先生低声道:“无妨,此乃缓敌之计,他们拿了粮草,有了拖累,行动必定迟缓,只要我等脱身,便可速速去找袁车骑领兵追击,粮草不过迟些返来罢了。”
张郃与高干均是暗中松了口气,心中顿起爱护之意,只觉郭先生公然是有聪明之人,能将计就计,算敌于无形。
他不由伸手拍了拍高干的肩膀:“我说高兄弟,跟着袁绍有甚么前程?干脆跟着我混吧,绝对比袁绍强。”
只要郭先生只是暗中嘲笑,在他看来,这些兵士抢了粮草,也跑不远,迟早要全数吐出来,还要搭上性命,不过一群蠢货罢了。
张辽又看向张郃,张郃倒也利索,将长枪抛给张辽:“兵器临时寄在你这里,他日定要取回!”
特别是当他们看清了这些出来劫道的人,个个浑身浴血,明显是刚杀过人不久,一阵冷风吹过来,夹带的血腥味令他们一颗心不由下沉。
他们不是没想过董卓的兵马,一来感觉有袁绍雄师在,董卓兵马不成能深切到这里,二来这些兵士一看都是汉人,不是羌胡兵。以是他们更加摸不清这支军队的来源了。
郭先生又道:“这些粮草不敷为道,便是丢了,请韩冀州再发便是,切不成为了些许粮草坏了我等将士的性命。”
看着竹林中不知有多少箭矢对着他们,随时能够射出,高干、张郃和马车上的文士身子一下子僵住。
马车上的文士落在地上,不由惊得神采发白,仓猝爬起来,看到张郃又护到他身前,这才松了口气,看张辽等人划一的衣甲,眸子一转,看向高干,低声敏捷问道:“元才,依你之见,他们但是袁车骑或是王公节的部曲?”
“好胆!”几近同时,张辽大吼一声,手一松,弓弦震颤,羽箭吼怒着离弦而出,顷刻间便到了拉车的两匹马前,穿透而过,一箭双雕,余势不止,又接连穿过两辆粮车,插入了第三辆车中,粮食洒落一地。
“好!”张辽大笑:“敢问中间大名?”
那些护粮兵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,不由都转头看向张郃,而高干的一百多保护则是纷繁看向白顿时的高干。
只是就在这时,北面俄然传来一个声音:“吾乃文丑,高公子可在?”
“啊?”张辽眼睛一瞪:“你是袁绍的外甥?!嗯……这么一看,倒真有几分类似,可惜啊,看来招揽你有望了。”
高干抱拳道:“吾乃高干,字元才,随袁车骑起兵讨贼,便在河内驻扎。”
“不错!”二人立时认同,郭先生这句话算是说到他们心上了,这些粮草干系并不大,丢了只是一些丧失罢了,他们都是心胸弘愿之人,也不肯为了这些粮草白白丢了性命。
“先生!”高干和张郃都是面色微变。
高干嘴角抽搐了下,苦笑道:“这位兄台谈笑了,袁车骑乃吾母舅。”
高干看向张辽,沉声道:“吾观汝亦为大丈夫,想必不会食言,粮草便与你,还请放我等拜别。”
张郃哼了一声,扭过甚去。
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同时惨叫着乱窜,牵拉得马车翻到,马车上文士一下子滚下来,哎哟一声惨叫,反落在张郃身前。
张辽手持钩镰长刀,腰悬长弓,看阿谁年青将领与骑白马的青年要批示兵士结阵抵挡,当即大手一挥,钩镰刀往地上一插,取弓、搭箭、拉弦,对准了三人,暴喝道:“谁敢妄动一步,某立时命令放箭,将这三个贼头射成箭垛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