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心中了然,这类事情也只能先报与张懿,且看他如何调剂了。
狼骑营的士卒得知有人想要闯营,瞬息间全都会聚门口,构成一面人墙,握刀而立,将大门堵死,近千人齐声暴喝:“杀!杀!杀!”
吕布攻陷广衍的动静还没差人去禀报张懿,现在张懿亲身前来,倒也省了番工夫。
“已经拿下了。”吕布的语气里乃至透出一股哀伤,提及广衍,他总会想起阿谁曾近在天涯的小女孩。
再度获得吕布的必定后,张懿不得不接管了这个‘残暴’的究竟。
吕布听完后不由莞尔,高顺此人呐,就是太木实,做起事来一根筋。
“哦,无妨无妨,毕竟鲜卑人勇悍,拿不下来也……”张懿听到吕布的声音落寞,便觉得没能攻陷城池,嘴上虽安抚着吕布,但心底倒是窃喜不已。
不过,倒是很值得托以重担呢。
可他到底是宦海厮混多年的人物,变脸之术早已臻于化境。
“哎,将军不必多说,”张懿摆了摆手,朝着身边的郑嵩说道:“郑处置,你且去备些好酒好菜,今晚本大人要在帐内为吕将军庆功。另有,宰些牛羊,送到狼骑营,犒劳犒劳这些英勇的兵士。”
那将军可不会就此作罢,正欲再度发号施令时,忽见一名身材尤其高大的青年将领率着数名将士走了过来。
张辽自打入了狼骑营,就跟着戏策在学韬略,再加上又有吕布指导技艺,他本就是一个资质聪慧之人,一点就透,进步可谓神速。
要将鲜卑人完整摈除出境,两边在五原郡内迟早会有一场存亡相拼的大战。
诸人的目光投在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,张辽也不胆怯,从怀中取出一张布帛,在帐墙上缓缓展开,一幅清楚的并州军事地形图呈现在了世人面前。
两边拉锯不下之余,张懿身后的一名武将痛骂起来:“混账东西,晓得你们面前的大人是谁吗?”
叮咛完了郑嵩,张懿又将目光移回到吕布身上,笑呵呵的说着:“奉先呐,这么多将军在场,你可得给老夫这个面子才行哩。”
五原郡是鲜卑人在并州最后的堡垒,郡内无高山峻岭,地形开阔,一马平地,乃是马队作战冲锋的最好场合。
将懊丧的神采收起,张懿神采一变,看似亲和非常的握着吕布手腕处的腕甲,复又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就说嘛,我们并州的飞将军岂会是浪得浮名。奉先呐,你又给咱并州挣了脸面,赶明儿本大人必然向朝廷奏明你之功劳,升你为将军。”
河内军的将军们就迷惑儿了,按理说拿下广衍城应当是天大的功德一件,值得畅快痛饮八百杯,可我们的刺史大人,如何仿佛死了爹妈一样。
营寨的大门口,氛围剑拔弩张,张懿领着的数万人马被巡哨的百夫长李封拒之门外。
“小子觉得,那勒河距五原郡稀有百里之隔,现在鲜卑人内哄,步度根将有力南顾,恰是我军北上摈除鲜卑人的最好机会。”张辽的声音很大,像是只卯足劲儿了的小牛崽子。
“文远,你且说说你的观点。”戏策侧过甚,笑问起跟在身边的少年郎。
欢畅归欢畅,可张懿总感觉那里不对,他刚欲回想,便感觉一道冷气从脚底直冲天灵,令他忍不住打了个惊颤。
“反了反了!本将军从河内跋山渡水的来到这里,就是让你们挡在门外,如此糟蹋的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