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祭祖,风芊墨当着那么多人面拿出了一万两银子。
茉莉心一沉。
茉莉最是见不得曹姨娘那副受尽委曲,低眉扎眼的姿势。
朝晨起来不时打着哈欠。
卖力洒扫的下人拿着扫帚呼啦呼啦的扫雪。
连芊墨身边的丫环都敢如许和她说话,更别提百里府里的那些下人。
茉莉扭头看了秋杏一眼,提着裙摆出了和园。
既然这是个很好的由头,为甚么不成以。
这些都是托芊墨的福。
齐齐喊了声“女人――”
秋杏倒是不依,红着眼圈说:“婢子晓得女人一向都不待见姑爷,可现在都已经来小半年了,就算是心中再不喜也不能走这条路,女人,我们还是认命吧!”
可瞥了一眼曹姨娘身边的丫环倒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茉莉提着裙子跪在地上,“既然婢子跟了女人,不管女人做甚么,婢子都会无怨无悔的跟着你!”。
百里府的人昨晚来府上说芊墨把婆婆给气昏了,小姑子本筹算斥责她,却被她院里的人拦着。
看着跪在地上的茉莉,风芊墨死死的咬住嘴唇。
“女人怕是夜里起了热,现在身上滚烫地短长,你先拿布巾给她擦拭,我去请大夫!”
待她们一行人分开,秋杏急道:“女人,你这是何必!”
抬手覆在少女额头上烫手的短长。
本来刚松弛下来的心又猛提了起来。
喊完以后,茉莉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秋杏绞好布巾正在擦脸,见茉莉出来,低声道:“让女人多睡会儿!”
待二人洗漱好,又安排了厨房那边送来吃食,主屋这边还是没动静。
之前她们说芊墨在府里飞扬放肆,没人敢招惹她。
茉莉内心有些焦急,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暴躁,“曹姨娘先在这等会儿,婢子先去趟清晖园,过会儿再带你去和园!”
秋杏抿嘴唇,盈盈泪水滑落在脸颊上,她伏在地上,头埋的低低地,“婢子誓死跟随女人!”
人还没走到清晖园,就瞥见一个丫环领着一个身穿紫色盘扣小袄的妇人往这边走来。
茉莉眨了眨泛着泪花的眸子,“女性命苦,若真能离了这悲伤地自是最好,只是今后这条路只怕是难走,女人可要想好!”
女人比来这段日子心神交瘁,是该多睡会儿。
想到女人身子滚烫,眼下也顾不上旁的,抬脚便去了清晖园,把曹姨娘给晾在了那。
既已决定分开,看或不看都没任何意义。
“曹姨娘!”
守夜婆子瞥了主屋一眼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她还不信,可现在倒是亲眼看着。
待看清楚来人,茉莉行了礼。
躺在榻上的少女倒是没任何反应。
何必把本身说的如此不堪。
提起女人,茉莉的眼泪都将近出来了。
而她在府里说话也硬气很多。
她折身归去洗漱。
她向来都不认命。
昨个给史氏看诊的大夫尚在府里没走,眼下她出去再另请只怕来不及,便筹算去清晖园。
这声音让曹姨娘面上一沉。
落了大半夜的雪,青砖路上积了很多。
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来这边喊人。
曹姨娘低头捏了捏衣衿,内心有火却只得忍着。
连马氏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她见茉莉站在那没动,拧了眉,“劳烦茉莉女人给带个路!”
自史氏分开后,风芊墨并没有筹算去清晖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