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怕是夜里起了热，现在身上滚烫地短长，你先拿布巾给她擦拭，我去请大夫！”
茉莉内心有些焦急，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暴躁，“曹姨娘先在这等会儿，婢子先去趟清晖园，过会儿再带你去和园！”
茉莉扭头看了秋杏一眼，提着裙摆出了和园。
既然这是个很好的由头，为甚么不成以。
风芊墨坐在软榻上，绞动手里的帕子。
手指却因为触碰到少女的肌肤感到一阵滚烫。
茉莉见状抬高了声音问，“女人还没起来吗？”
连马氏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从而后和这边再无干系。
她这么做的目标不过是想分开百里府。
转过身子冷静的走着。
百里府的人昨晚来府上说芊墨把婆婆给气昏了，小姑子本筹算斥责她，却被她院里的人拦着。
茉莉的心更沉了。
翌日一早，阳光甚好。
既已决定分开，看或不看都没任何意义。
待她们一行人分开，秋杏急道：“女人，你这是何必！”
她还不信，可现在倒是亲眼看着。
想到女人身子滚烫，眼下也顾不上旁的，抬脚便去了清晖园，把曹姨娘给晾在了那。
她抬手用食指在少女的鼻子下方试了试。
可眼眶里的泪光还是不断地闪动。
落了大半夜的雪，青砖路上积了很多。
齐齐喊了声“女人――”
卖力洒扫的下人拿着扫帚呼啦呼啦的扫雪。
曹姨娘第一次来百里府，不认的去和园的路。
茉莉提着裙子跪在地上，“既然婢子跟了女人，不管女人做甚么，婢子都会无怨无悔的跟着你！”。
人还没走到清晖园，就瞥见一个丫环领着一个身穿紫色盘扣小袄的妇人往这边走来。
曹姨娘看着茉莉缓慢的迈着步子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
而她在府里说话也硬气很多。
待看清楚来人，茉莉行了礼。
“曹姨娘！”
秋杏扭头看了一眼内里，摇了点头。
茉莉翻开帘幔见风芊墨睡得正香，不忍打搅，悄悄退了出去。
表示她不要再说。
她不放心再次来到了主屋东间。
那次祭祖，风芊墨当着那么多人面拿出了一万两银子。
她刚到主屋，便见秋杏揉着睡眼刚起来。
风芊墨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，起家把她们二人一一扶起来。
被唤作曹姨娘的妇人应了一声，便道：“你家女人呢？”
可瞥了一眼曹姨娘身边的丫环倒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昨晚秋杏守夜，茉莉倒是翻来覆去一夜没睡。
她折身归去洗漱。
凡是能有一点能够窜改局势的能够，她都不会放过。
秋杏绞好布巾正在擦脸，见茉莉出来，低声道：“让女人多睡会儿！”
茉莉的眉头不过是刚皱起来，劈面走来的人已经到了跟前。
这一大早的曹姨娘便来府上，莫非是又有功德的跑去告发？
秋杏正在内里的廊下呵叱一个丫环，见茉莉面色丢脸的走过来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