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薛琼之言,若龙栖军士,大家如此,那......天下大可去得!”郭荣必定地答道,语气中粉饰不住赞成。
“殿下率河东虎师,以讨契丹,拯溺万民于水火,下官等自当大力互助,以资王师!”这些大义凛然的话,薛琼倒说得挺顺溜。
在刘承祐目光表示下,慕容延钊站了出来,拱手向薛琼:“末将慕容延钊。”
“不知龙栖第四军批示使,是何人?”薛琼问道。
“殿下早已声扬河东,自有威名。”张彦威嘿嘿拥戴一句。
“杨业与其部下,由慕容批示使,备些肉食,替我抚赏嘉勉!”
“是!”慕容延钊瞥了薛琼一眼,报命而去。
而重视着刘承祐的神采,仿佛有了少量峻厉的窜改,薛琼心中微喜,持续忿忿说道:“军规军纪,下官也能了解。对外来职员,可疑之人,自当善加盘问,以备不测。但州中押送之人,来往非止一次,何需次次盘问,如此难道多此一举,决计难堪。而鄙人官表白身份的环境下,那都头杨业与其部属,仍加摧辱,还口出威胁之语......”
闻言,慕容延钊脸上有些不测,对其夸奖,有些不明以是,应和着说:“使君谬赞,末将愧不敢当。”
何况,那些缺点,算不得甚么大题目。比起那些一味以公肥私,无节制压榨剥削生民的官、将,这薛琼还算有些“底线”的。以是,刘承祐对薛琼的态度,还算驯良。
“是!”薛琼很见机:“下官辞职了。”
“殿下筹算赏甚么?”张彦威有些猎奇。
“算下来,这已经是第四次运送辎需了!”刘承祐暴露了一副审思的神情,揣摩了一会儿,问:“已经超出晋阳调剂之需了吧......”
“殿下,下官此次所携辎需,有陈粮十二车,米面三车,被服鞋履五车,草料三车,另有油蜡杂物两车,猪羊十余头......酒水,因殿下军令故,未敢运来。”军帐中,薛琼亲身向刘承祐汇报了一番。
听完其论述,刘承祐眉头轻微地蹙了蹙,偏头对慕容延钊叮咛道:“去查查,是否如薛使君所言。”
“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下官受点委曲没甚么,然所运辎需,关乎军情战事,拖延之下,误了时候,下官可吃罪不起。何况,若龙栖军士,大家如此,下官恐其废弛殿下您的威名啊......”
“此事好办!”刘承祐说:“一并犒赏便可。”
见状,刘承祐随口说:“使君另有何事?”
没有多久,慕容延钊返来了,行了个礼,陈述说:“殿下,末将寻杨业扣问,统统如薛刺史所言。”
“谢殿下!”获得了刘承祐必定的答复,薛琼这回很见机辞职了。
而在薛琼管理的这几年中,辽州府库渐增,对晋阳那边,也上缴了很多,颇得刘知远欢心。刘承祐领军南来,后勤运送多仰其力,如许的实干之才,足以让刘承祐忽视掉那些缺点。
薛琼一下子变了脸,对着刘承祐长身一揖,语气郁愤地诉起了苦,将北哨临检那点事讲了一遍。
听其叙完,刘承祐点了下头,顿了顿,方才平高山说道:“有劳薛使君了!”
刘承祐冷静地听这薛琼倒苦水,等起讲完了,方才回过神普通。略作沉吟,抬手安抚:“底下人确切是过分了,薛使君受委曲了。如许,你临时入虒亭镇安息,孤调查清楚,必然有所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