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慕容延钊瞥了薛琼一眼,报命而去。
薛琼一下子变了脸,对着刘承祐长身一揖,语气郁愤地诉起了苦,将北哨临检那点事讲了一遍。
听其叙完,刘承祐点了下头,顿了顿,方才平高山说道:“有劳薛使君了!”
高低打量了慕容延钊两眼,薛琼轻笑道:“慕容将军治军有方,麾下官兵皆忠于职守,实令下官感佩不已。”
但是,有一说一,纵使有诸般缺点,辽州在薛琼的管理下,团体民生偏安,百姓算不得阜盛,日子却也还能过得去。在这个烽火比年的期间,对于浅显的黔黎来讲,能够过得去的日子,已分属祈求,故辽州治下,还算安静。
“不知龙栖第四军批示使,是何人?”薛琼问道。
见状,刘承祐随口说:“使君另有何事?”
而在薛琼管理的这几年中,辽州府库渐增,对晋阳那边,也上缴了很多,颇得刘知远欢心。刘承祐领军南来,后勤运送多仰其力,如许的实干之才,足以让刘承祐忽视掉那些缺点。
第四军中属于“天赋不敷”的,兵力不过五百来人,故直辖四个百人都。而四名都头,就以杨业最为悍勇,其所率第一都也是战力最强的。杨业的名声,在第四军中,已经很清脆了。
“如何措置杨业?”
听闻刺史薛琼亲身押送物质来营,刘承祐有些不测,派人领受的同时,亲身于军帐中访问他。
“杨业与其部下,由慕容批示使,备些肉食,替我抚赏嘉勉!”
有点把不准刘承祐的态度,慕容延钊倒是忍不住出言保护:“殿下,杨业严格听参军令,忠于职守。反倒是那薛刺史,前倨而后恭,还差点强闯虎帐......”
此时,张彦威开口提示刘承祐了:“殿下,您方才但是承诺那薛琼,给他一个交代的。”
“不敢,都是下官该做的。”薛琼赶快应道。
在刘承祐目光表示下,慕容延钊站了出来,拱手向薛琼:“末将慕容延钊。”
“这个杨都头,申明在外,胆量确是不小!”刘承祐语气中透着点玩味。
“是!”
听刘承祐的安排,帐中三人不由互视了一眼,很快,暴露了点含笑。
不过在辞职之际,双脚没有挪动的意义,脸上却稍显决计肠暴露了踌躇神采。
语气稍顿,刘承祐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揣摩了一会儿,看向郭荣:“至于薛琼,你晚点,拿一份初定的龙栖军法,给他送去!”
听完其论述,刘承祐眉头轻微地蹙了蹙,偏头对慕容延钊叮咛道:“去查查,是否如薛使君所言。”
“如薛琼之言,若龙栖军士,大家如此,那......天下大可去得!”郭荣必定地答道,语气中粉饰不住赞成。
刘承祐却偶然听这无甚营养的谈吐。刘承祐内心也清楚,那些捐募资财的辽州名誉,恐怕不会是志愿的。或许,薛琼本身还截留了一部分。不过对此,刘承祐并没有穷究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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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,那些缺点,算不得甚么大题目。比起那些一味以公肥私,无节制压榨剥削生民的官、将,这薛琼还算有些“底线”的。以是,刘承祐对薛琼的态度,还算驯良。
安静的双目中闪过一丝颠簸,审量的目光再度落于其身上,那冷测测的眼神,很轻易引发不适。待看得薛琼局促不安了,刘承祐慢声说:“薛使君,故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