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门下,望着那大开的城门,火把下两列持刀而立的兵士,翟令奇仿佛被这阵仗吓到了。
刘承祐倒是俄然认识到,此番如果惹急了耶律德光,派军来攻,不需多,只要个几万马步军,当如何当?
“此战得胜,皆将士用命。一起辛苦厮杀,未见犒劳,就是我,亦觉苦乏.”刘承祐嘴角轻松地解释道,一摆手:“摆布大局已定,叮咛下去,彻夜犒赏全军以庆功,备好酒肉,暂解禁酒令,让将士们高兴一下。”
进城路上,刘承祐“热忱”地咨翟令奇以泽州事,只是语气过于平平,让这翟使君有点心慌,只当他在对本身的“蛇鼠两端”不满,非常派合地泽州的环境讲授了一遍。
下认识地看了看暗淡的天气,刘承祐嘴角不由勾起了些玩味,都这个时候了,翟令奇方才到。
“使君保百口国大局,深明民族大义,以州来归,诚坚毅忠纯之士,令人感佩!”刘承祐聊表赞誉。
他自个儿内心倒也清楚,甚么大义、大局,满是屁话,就是被高防给忽悠鼓励住了。究竟上,昨日在晋城举义后,沉着下来他就有点悔怨了。
直到本日,北边动静传来,河东军大胜,辽军全军毁灭,耿崇美身故。翟令奇这才急仓促地,在晋城筹措着酒肉粮食,带着人,押送北来犒军。
“殿下,高判官与泽州刺史翟令奇带人北上了!”刘承祐的犒军令刚下达,在诸营欢娱之际,有侍卫前来向刘承祐禀报。
刘承祐点了下头,却没再作言语。
“翟使君故意了,孤却也不客气了!”其言方止,刘承祐立即接口,悄悄地朝向训挥了一下,叮咛道:“将物质,拉入军中,分拨各营!”
“这个翟令奇......”悄悄地,刘承祐将高防唤到身边,以一种捉摸不定的语气问了句。
“殿下存候心。”大抵是猜到了些刘承祐的心机,高防低声说:“翟令奇此人,胆气固然不敷,却也不是笨拙之人。既已杀契丹使者,纳诚献降,断没有再转头之理。”
“不堪幸运!”翟令奇当即面露忧色。
高平城南,大车小车,一支步队,擦着黑打南边来。领头的,恰是判官高防,在他中间,是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,一身官袍穿得非常讲究,眉色间透着点卑敬,恰是泽州刺史翟令奇。
翌日,在郭荣的提示下,刘承祐派李万超,率肃锐军,下乡,剿灭散落村野的辽军残兵,又以新扩大的马队都帮手。昨日方得胜,诸事骚动,倒是忽视了。
高防明显很有自知之明,作了个谦善的揖,轻笑道:“击贼破敌,都是殿下运营,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功绩,下官哪儿敢居功?”
大抵是底气不敷的原因,翟令奇内心仍有些忐忑,下认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俄然反应过来普通,指着后边的车队说:“殿下,将士们作战辛苦,下官特地备有粮面肉蔬,以作犒劳之用。”
见刘承祐确不是志骄意满,郭荣后退一步,拱手应道:“是!”
扫视一圈,刘承祐轻飘飘地说道:“使君一起北来,倒是辛苦了。”
总得来讲,盆满钵满。
既定目标,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,又全歼四千多辽兵,赚耿崇美首级。军队也扩大了,权势增加了,名誉也打出来了。
那些逸散燕兵,大股小股也有两千来人,虽为败兵,沦为流寇,蹿害乡里,若不清理,必然会对处所上形成严峻的粉碎。既然想到了,刘承祐天然不会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