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略微扯了下,刘承祐随口道:“孤,可不敢与庄宗相类。”

魏仁浦已经有点风俗,刘承祐这与人谈史说事论人的爱好,想了想,应道:“庄宗以河东之众,十余年间,南击朱梁,北灭桀燕,东并河北,西伏岐国,天下莫能与之敌。然得国何劳,失国何速,时人早有阐述,不过伶人乱政、牝鸡司晨、疏忌功臣、矜功吝财这数者.......”

闻此言,一向不卑不亢、神采平和的何福进脸上终究有了少量动容,仿佛想起了当年那场事情,语气间不免怅惘:“一晃眼,便是二十年畴昔了。”

契丹人肆掠过后,给刘承祐剩下的,当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。至于镇州,只能用公私穷竭,库无遗粮来描述。故刘承祐表示得有些抠,仅以清汤寡水,稍暖其腹,底子不敢敞开供应。

魏仁浦吓了一跳,谨慎地看了刘承祐一眼,但见其仿佛在自言自语,敏捷地低下了头,一时有些不敢接这话。很久,终是没敢颁发评说。

有些讶异,微微揣摩了下,魏仁浦表示,刘承祐这话总结得好。

何福进,是冯道那老狐狸给刘承祐保举的,只要一个考语,将帅之英。

究竟上,没有太多东西可聊,掏心掏肺,促膝长谈,那是不成能的,而刘承祐也不是随便找小我便能聊的起来的人。

究竟上,刘承祐军中粮食数量并不算少,在栾城缉获了一多量,但是量再大,也是不敢放开了用,反而要斤斤计算。毕竟,还要养军,还要应对随便能够产生的战事,抑或甚么不测。

作为这个期间的风云人物,李存勖的故事,刘承祐已听很多了,对此人的批评,刘承祐总能听出种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的意义。毕竟,当年的后唐,只要李存勖稳定来,是很有能够提早一统天下,结束这乱世,完整秉承唐祚的。

在镇州,军政一肩挑,刘承祐非常繁忙,政事冗翻,千头万绪,耗损了他大量精力。就像刘承祐不善于临阵作战批示一样,在理政治民上,他也只是个嘴炮,没甚么经历,触及到详细行政事件,仍旧抓瞎。

刘承祐则淡淡然地又说了句让魏仁浦心惊而莫名的话:“当不至于,二世而亡吧!”

州衙二堂内,抽得点闲暇,刘承祐与一名老将闲谈着,场面有些尬。老将名为何福进,是名历事唐晋,兵马倥偬的老将,此前整编吸纳之时,中下级军官都有了安排,唯有这些初级将领,除了一个立有功绩的李筠以外,余者皆未作区处。

并且还不是无偿的,按劳配给。刘承祐以原磁州刺史李榖,判镇州府事,让其构造百姓,进山下河,采果觅蔬,摸鱼抓虾。

还好,刘承祐善于治人将将。身边的那些有良臣辅弼,给他省却了很多费事。

说着,看向刘承祐,倒是说了句阿谀话:“殿下克意击贼,栾城一战而惊天下,胡虏噤声,叛贼侧目,天纵之姿,不亚于当年之庄宗啊。”

“刚才何福进将我与庄宗并论,我倒是受宠若惊啊!”来了点兴趣,刘承祐对魏仁浦道,语气有些玩味:“思庄宗之失国亡身,竟至悚然。”

已经进入蒲月份,气候更加酷热,而再熬一个月,田里的麦子也就差未几成熟了,待夏粮收割,入库,粮食的压力便能够获得极大的减缓。这段时候,刘承祐是逼真地了解到了“粮食才是硬通货”的事理,金银宝器固然是好东西,但在这个保存物质极度贫乏的期间,也只能摆着看,满足一下精力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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