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杨纪堂得出了一些空地,欺身向前,赵勇仓猝拔出血刀,刀锋一转,横向撩去,杨纪堂双脚离地半寸,头在前、脚在后,迎着赵勇的刀芒疾疾向前飞奔。
赵勇向前走了一步,脸上带着镇静的笑容,双手持刀,渐渐竖起刀刃,说道:“你看好了,小子!”
众卫兵不得不退回一步,王允却拖着痴肥的身子,碎步快跑到赵勇身前,双目饱含果断,伸开臂膀,一字一顿说道:“你从老身尸身上踏过吧。”
赵勇送易稼轩到府邸,便转回节度使行营。周老六急仓促向易稼轩解释,杨纪堂被卢广恩抓走了,胡荫泽又把酷热带走,现在两人下落不明。
王允心知,以杨纪堂的工夫,这些卫兵不是他的敌手,只能先拖住他再想主张了,责令道:“都退下。”
杨纪堂高举右拳,众军焦急喊着,“大人,”再次涌来,王允仍然号令:“都退下!”
血刀势大力沉,变招难以自如,杨纪堂恰是抓住这一点,连出虚招,盖以诱敌。艺高人胆小,杨纪堂在刀锋上游走,可谓胆小之极,只是胆小以后,必有所得。
酷寒不由惊呼,“谨慎,”众兵士也讶异,杨纪堂难道送命?
酷寒一手捂住伤口,一手持剑护在杨纪堂身前,喊道:“谁敢上前!”
杨纪堂眼神稍转,拳头却不断,再次打中赵勇的胸膛,赵勇贴地飞出四五丈远,嘴里鲜血狂喷,一滩一滩,好不骇人。
王允道:“明天的事情,确切要问出个是非,幸亏赵勇没有大碍,你起来发言吧。”
“鄙人恰是,”王允语气仍然迟缓果断,看不出一丝身处险境的迹象。
只闻远处喊道:“兄弟,不要!”周老六搀扶着易稼轩快步走来,易稼轩将半个身子搭在周老六身上,伤势颇重。
易稼轩边走边说:“这是明天的伤势,不知怎的,明天更严峻了,却不赖王大人,你快把王大人放下,有甚么曲解,我们说清楚就好。”
杨纪堂已经逼近赵勇身侧,赵勇仓促之间,来不及再次挥刀,只得腾出左手,向其猛击一掌,杨纪堂再次回身,绕到他的右边。赵勇佛门大开,杨纪堂再出‘盛神法五龙’,右臂俄然生出青色龙鳞,拳头收回龙吟声,硬生生砸中赵勇的右肩。
杨纪堂先退一步,上身向左倾斜,右脚也要向左迈步,赵勇喝道,“那里跑!”血刀的刀刃随之向左砍去,杨纪堂嘴角暴露轻笑,全部身子向右急闪,赵勇收力不及,刀芒狠狠劈下,血刀深深堕入青石板中。
杨纪堂哈哈大笑,一手把王允举起来,道:“好一副假仁假义,哼!奉告我,你们节度使现在那边?”
易稼轩礼数全面,先让周老六放开,然后向王允叩首作礼。
王允道:“他早已分开了,我从未把他关起来。”
大夫急仓促赶来,抓住赵勇的脉搏,细心摸了摸,汇报导:“大人,赵队长只是一时气血上涌,闭住了心脉,”他揉搓赵勇的人中穴,不一会儿,赵勇咳出一口血痰,悠悠转醒。
“你胡说!”杨纪堂挥拳要砸。
这拳刚猛非常,似有千斤之力,将赵勇打倒在地。杨纪堂跟上一步,躬身又要出拳,王允在一旁喊道:“且慢!”
赵勇冷声道:“口气不小!”,他蓦地加快速率,血刀刀芒破体而出,收回殷红的寒光,离杨纪堂三丈开外,刀芒更盛,猛力下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