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嫁轩来看望,一进屋便笑,“呵呵,看来兄弟明天精力不错,早餐吃过没?”
易嫁轩提及本身在边疆所见,百姓流浪失所、兵士尸身堆积,合座氛围沉郁。夜已过半,周老六说道:“老爷,子时了,”易嫁轩笑道:“本来佳节,我又提这些悲伤之事,又是新年,我们同饮一杯。”
有人抬了条桌,备好纸笔,易嫁轩走下堂来,挥笔写道:“寒冬料峭三九天,战衣盔甲皮肉连,山东暖炉好菜伴,陇西溪流成冰川,戈壁营盘多霜雪,戈壁残阳伴烽火,男儿宁死战疆场,何能拂郁守青田!”
合座的喜庆,杨纪堂思乡之意更浓,说道:“大哥,我想回青州故乡了,”易嫁轩道:“再疗养几日,等身材好些,两地不远,一日就到,”杨纪堂也感觉本身伤重,奶奶看到不免担忧,不如过几日再回。
杨纪堂笑道:“方才吃了,这些日子劳烦大哥了。”
易嫁轩说道:“兄弟,你未曾去过疆场,可知两军交兵,骸骨各处,百姓多有死伤,若外族入侵,我大好国土沦为敌手,大哥之意,并非挥军西下,而在固我国土,兄弟,你技艺高,年纪小,今后成绩不成限量,把稳怀百姓二字。”
杨纪堂吃尽了人间苦头,元气大伤,在易府这几天,三餐有下人顾问,大哥迟早看望,吃住都舒坦,每天睡着的时候,倒比醒着的多。
韦皋道:“易兄,还是先接杨兄弟回府疗养吧,”公孙赞也道:“我去买辆马车,让杨兄弟也舒畅些,”易嫁轩将荷包从怀里拿出,说道:“公孙兄弟,拿着银子,”韦皋笑道:“易兄,公孙兄弟银子比我们都多,还用得着你破钞呀,”公孙赞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就晓得欺负我,易兄,下次喝酒让老韦费钱,”回身去买马车,二人大笑。
易嫁轩坐在床边,指责道:“你我兄弟还用得着说这些客气话么。”
下人们更是欣喜,走下餐桌叩首膜拜。易嫁轩笑道:“过节呢,都又哭又跪的,不成体统,拿纸笔来。”
易嫁轩找本地名医给杨纪堂问了诊,敷了些草药,三人骑着两匹马,轮番驾着马车,杨纪堂伤痕累累,不能颠簸,行了三五日,到了淄州。
杨纪堂苦笑道:“她拉着我在大街上招摇,总算也有好处,呵呵。”
易稼轩三人将杨纪堂安设好,又为杨纪堂安排了一名主子,购置了些衣衫。
易嫁轩任淄州录事参军,官居六品,主管一州官员监察和文书事件,宅地也有十几间,住这些人,倒也宽广。
天已擦黑,易嫁轩和杨纪堂在饭堂坐了,满满一桌子菜肴,易嫁轩和杨纪堂坐下,刚喝了两杯屠苏酒,易嫁轩喊了一个下人,说道:“周老六,去问问都忙完了么,一起来这守岁,”周老六躬身说道:“老爷,哪有下人和老爷一桌子用饭守岁的事理。”
杨纪堂叹道:“这二位侠义心肠,我连个谢字也没有,真是失礼,”易嫁轩摆摆手,“等兄弟规复了,再和他们把酒言欢,日子长着呢。”
挂桃符是家中仆人的活计,杨纪堂固然住的舒心,也一向把本身当作客人,听了易嫁轩这几句话,内心暖融融的,把一块柴火放进火盆,笑道:“统统听大哥安排。”
易嫁轩笑道:“剑门剑法被盗的事啊,已经传遍江湖,我听人说,杨兄弟自断筋脉,我就邀上几个好朋友,去找你了,你被那女子欺辱,被一个好朋友看到,我们寻着踪迹,总算找到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