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如此,文祥好不轻易来一趟却扑了个空。可想到此后会更忙,并且有要事跟韩秀峰相商,硬是在书肆等了一下午,一向比及韩秀峰和大头骑着马从南苑返来。
别人说这话,文祥十有八九不会信赖。
奉宸苑是外务府办理皇家苑囿、河道的衙门,
“既然他能跟夷酋说得上话,那就让他来吧,皇上那边你放心,我帮你跟皇上禀报。”文祥想了想,又说道:“这只是最坏筹算,不到万不得已朝廷不成能跟西夷媾和,以是我还想问问,在堵截西夷这件事上,僧格林沁究竟有几分掌控。”
“这个包尔能跟夷酋说得上话?”
“皇上内心稀有就好。”韩秀峰沉默了半晌,昂首道:“帮着说和的人选倒是有一个,并且很快就会来都城,但此人也只能帮着传传话,到时候能不能谈成,终究还是得看皇上的意义。”
“去吧,搞快点。”
“你……”
文祥不想再绕圈子,也直言不讳地说:“志行,我晓得你把堂内的事推一干二净并非推委,而是心灰意冷。也晓得你对朝廷、对皇上的一片忠心。事已至此,你能不能再想想体例,再做做更坏的筹算。”
“俄夷的狼子野心,尽人皆知,天然是不能信赖的。”文祥顿了顿,又冷冷地说:“咪夷一样不是好东西,他们嘴上宣称要帮着调剂,可内心必然是但愿英佛二夷跟我们开打,把我们打疼了,到时候结下城下之盟,他们便可好处均沾。”
“又来了,又说这些,要不是老弟你当年保举,我文祥哪会有本日?”
“那让我说甚么?”韩秀峰笑问道。
“那但是三品卿职!”
“任蜜斯要进京?”
肃顺反对,韩秀峰一样不奇特,不然年前他早随黄宗汉去广东了,想了想又猎奇地问:“厥后呢?”
“皇上也是这么想的?”
“厥后皇上恩准了肃顺的保奏,已让军机处拟旨,赏三品顶带,命你署奉宸苑卿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倒是想辩驳几句,可真如果辩驳,不但会惹人家不欢畅,此后再有啥事想说都没法儿开口,只能旁敲侧击地提示现在的洋人已不再是当年的洋人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文祥反问了一句,唉声感喟地说:“各分号现在是用不着再跟你禀报了,但两广、闽浙和两江关于夷务的折子却比之前多了,皇上能够感觉我做过几年‘厚谊堂’大掌柜,只要一有夷情就召我觐见,偶然候还命我拟旨。”
“啥事?”
“赏三品顶带,让你去天津代替崇厚做长芦盐运使,让你统辖海防事。细心想想,彭中堂和柏中堂的这个筹算不失为老成谋国之举,毕竟你既熟谙夷情又熟谙天津,并且领过兵、上过阵、打过仗,成果肃顺感觉不当,感觉你不能分开都城。”
再想到现在也是三天两端往南苑跑,韩秀峰不由苦笑道:“这个差事还真挺合适我的,看来皇上也好,肃顺也罢,对僧王并不是很放心。”
……
只如果验收过漕粮的官员都能升官,韩秀峰对此并不奇特,下认识问:“有没有议出个啥?”
文祥听得内心拔凉拔凉的,忍不住问:“你为何不提示提示他?”
“别急,听我说完嘛。”韩秀峰顿了顿,又轻描淡写地说:“天津分号虽归崇厚节制,实在是归直隶总督节制。此后各分号如果再刺探到十万孔殷的夷情,得从速向两广总督、两江总督及直隶总督禀报,这满是经皇上首肯的,毕竟朝廷正值多事之秋,可不能再耽搁军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