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二也禁不住叹道:“两江有向帅,湖广有鲍超,谁说我四川不出人才的!”
“年前急着回故乡过年,路过县城都没顾上去拜见王大人,钱兄,王大人可好?”
潘二见着他感受像是见着鬼,楞了好一会儿才拱手道:“钱老爷,您啥时候返来的,咋……咋那么久都没点音信?”
“钱兄,我不是不想帮手,而是这件事我实在开不了口。我真如果写这封信,那就成插手处所政务了。”韩秀峰顿了顿,又一脸无法地说:“何况我们四川的景象你又不是不晓得,不但要防堵贵州的贼匪,还得协济贵州、云南、湖北、湖南乃至两江粮饷,各州县比年征粮加耗,处所官员筹银也不轻易。”
潘二一样感觉曾在贵州做过贵东道的胡林翼不简朴,禁不住问:“钱老爷,您就带了六个随员,还要解运那么多盐粮,这一起好走吗?”
“是啊钱兄,你啥时候返来的?”
钱俊臣擦把泪,哽咽地说:“贱内身子不好,不但受了惊吓,在逃命的路上又染上了风寒,到宜昌的第二天就……就扔下我和刚会说话的娃走了。我一个大男人咋带娃,只能把娃寄养在宜昌的一个朋友家。”
城破的前车之鉴摆在那边,前妻和两个儿子都不知所踪,他也感觉武昌不是久留之地,就帮着串连了一帮不想跟长毛死磕的文武官员附议。可时任湖广总督吴文镕果断不允,只能苦苦死守了几个月,总算老天保佑险险守住了。
“看来我是能人所难了,二位恕罪,我是……”
“提及来巧了,他也是甲辰科进士,跟我恰好是同年,他是江西庐陵人,糊口风俗跟我们巴县这儿差未几,统统都挺好的。”
韩秀峰在走马故乡过完元宵节,正月十六带着妻儿、费二爷和潘二回到县城。
段吉庆认识到他就是传说中的阿谁乞贷不还的钱俊臣,但想到他跟半子不但是旧识,并且是同进士出身,赶紧道:“志行,内里不是说话的处所,要不请钱老爷去花厅?”
见他不但铁了心给胡林翼效力,并且到处帮胡林翼精打细算,韩秀峰不由暗赞胡林翼的用人之道,毕竟对胡林翼而言想探听钱俊臣的为人太轻易,采买盐粮这么大事,换做普通人真不敢让名声烂透了的钱俊臣来办,可胡林翼却委以重担让他来办。
吴文镕一天给武昌发几道公文要粮草,要兵。他们这些呆在武昌的文武官员,就跟崇纶异口同声借端门路不通,不发粮草,不发援兵。
他没找着妻儿,便娶了一个山西贩子家的女子为妻,厥后又攀上时任湖北巡抚崇纶的高枝,正筹算谋个知州做做,成果长毛竟杀了个回马枪再犯湖北,又围攻武昌。
韩秀峰正为钱俊臣如此之大的窜改悄悄唏嘘,钱俊臣又取出一份公文:“对了,这是胡大性命我返来采办盐粮的公文,这两天我已经拜见过霸道台和费府台,他们说你筹算等各州府的银子运到巴县以后,亲身率团勇解往湖南和湖北,以是一传闻你返来了我就从速过来找你。”
“看来只能等了。”